喧闹之间,论道已开。
荒野之上,聂一风与槐破矩齐齐登场,一见面便是剑拔弩张。
聂一风对于槐破矩的气息极为不适,心中本能的升起一股厌恶之感。槐破矩对于聂一风也是十分不屑,嘶哑的冷笑道:“天星海这是没人了吗?怎么连你这种货色也能当上启灵阁的大弟子?”
“切,看来那项问也不怎么样嘛!”
“刑司命那老东西当年居然没选择师父,而让他来当启灵阁主,果真是瞎了眼。”
“唰!”槐破矩此言一出,聂一风勃然变色,眼中怒意升腾,还有强烈的惊讶和疑惑,目光凌厉如刀的刮在槐破矩身上,冷冷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何如此诋毁家师与师祖?”
“嗡!”
而与之同时,论道会场之中也掀起了一阵热烈的议论,所有观众看着直播光幕上的情景都是满心好奇,眼中一片等着看好戏的期待之色。
其实在比赛开始之前就有不少人猜测天星海和逆星海之间会有什么恩怨,毕竟两方宗门的名字太像了,而且从字意上看两者显然是相互对立的,此刻槐破矩的话语正好印证了他们的猜想。
而天星海包厢之中,氛围更加压抑。天星海众人都默然不语,或是意外,或是恼怒的看着光幕上槐破矩。
刑司命的脸色更是极为阴沉,眉宇间满是杀气。当年之事乃是他最不愿提起的回忆之一,被他视为毕生的耻辱和伤痛。此刻这槐破矩又当众提起此事,令他控制不住的怒火沸腾,杀意狂飙。
只是在刑司命眼底深处又浮现出丝丝惊疑之色,似是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一旁的项问也是眉头紧锁,目光同样惊疑不定,还不时的看向刑司命,似是也想到了什么。沉默了片刻后,项问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猜疑,小心的问道:“师傅,此子姓槐,又知道当年我与大师兄竞选启灵阁主之事,难道说他口中的师傅便是……”
只是项问还没说完,刑司命便微微抬手,制止了他的话,随之冷冷道:“当年那孽障由老夫亲手打落灵海极渊的轰越乱流之中,按理来说应无幸存之理。”
“先不急着下定论,继续看看再说。”
项问闻言顿时收住话头,恭声称是,目光又转向直播光幕,眼中同样浮现出一丝杀意。而刑司命也逐渐冷静下来,脑海中思绪起伏,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冷冷看着事情的发展。
而决斗空间之中,槐破矩对于聂一风的质问冷笑更甚,眼中还透露出浓浓的嘲讽之色,愈发不屑道:“怎么?项问没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你吗?果然是做贼心虚啊。”
“连你这个启灵阁大弟子都不知道内情,看来他没少花心思掩盖此事啊。”
“啧,此事若是由我来说,你八成不信。倒不如你自己回去问问项问,由他亲口说出当年的真相。”
“至于我是谁,哼,就凭你还没资格知道。你只需要明白,你今天会输在我的手上。”
“今天我就要把你踩在脚下,当着修道界所有人的面证明,我师傅远比项问那个只会使用下作手段的卑鄙小人强!”
闻听此言,聂一风嘴角不禁一抽,神情已是冰冷至极,眼中杀意沸腾,声若寒风道:“你师傅与家师到底有什么恩怨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你是什么人我更没兴趣去了解。”
“我现在只知道,你胆敢侮辱家师,侮辱师祖,那便要付出代……价!”
“砰!”
只听“代”字话音刚落,聂一风脚下便沙尘爆起,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而当“价”字话音刚起,聂一风又出现在了槐破矩面前,腰间的黑色长刀已然出鞘,刀刃上散发出的凌厉锋锐之感之感直欲将空间都割裂开来。
“哎?”
槐破矩登时睁大双眼,惊愕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聂一风,一脸懵逼之状,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唰!”
“哗咔咔!”
下一刻,聂一风握刀的手臂迅疾一挥,化为了一道残影,手中的黑刀也随之化为一道凛冽刺目的寒光,在槐破矩的胸前狠烈划过。
“啊?”
眼见此景,会场中的观众顿时齐齐惊呼一声,眼睛皆是不可思议的瞪大开来,没想到聂一风竟然就这么简单的砍中了槐破矩。
而聂一风的实力乃是有目共睹,妥妥的天二极限,随手一刀便能断石分金,这含怒一击的威力更是可想而知。
霎时间,在座观众心中都是下意识的涌起了一个念头,槐破矩不会就这样被聂一风一刀秒了吧?
“唰!”
然而就在所有人这样想的时候,聂一风突然神情大变,面露震惊之色。
因为,刀刃砍在槐破矩身上发出的声音不对!那不是利刃切肉的闷响,而是铿锵震耳的金铁交鸣之声!
聂一风只觉自己刚才这一刀砍中槐破矩的感觉完全不像是砍在血肉之躯上,倒像是砍在天星海中最坚硬的陨铁之上,刀身上传来的巨大反震之力震得他虎口发麻,险些没握住刀。
惊疑之下,聂一风下意识的朝槐破矩胸口看去,随即瞳孔紧缩,脸上震惊之色更甚,似是看到了什么恐怖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