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就让你输个明白好了。”
面对聂一风的暴怒质问,槐破矩的神情愈发戏谑,随之摆出一副怜悯之态,眼中满是报复的快意,讥笑道:“刚才你砍本大爷砍得很爽嘛!”
“怎么样?本大爷的血气好闻吗?”
“血气!?”聂一风闻言心神一震,立刻朝两人刚才的战场看去,随即瞳孔一缩,面露震惊之色。
却见在刚才的战场之上,大片地面被从槐破矩伤口中流出的鲜血所染红。这些鲜血并没有凝结或是渗入地下,而是在空气中不断挥发,形成了一缕缕雾气。
只是这些血雾颜色极淡,似有似无,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此刻在槐破矩的提醒下,聂一风才发现了这些血雾的存在。
眼见此景,聂一风更加惊憾,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已是隐隐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槐破矩也更加得意,冷笑着解释道:“本大爷以秘法融合了原道界特产的鬼虫,体质拥有了和鬼虫同样的特性。体内血液遇到空气便会挥发成特殊的毒气,能分解吸入者体内的元力。”
“此毒毒性十分霸道,不到天三劫炼之境便无法阻挡。而且吸入者越是运转元力,毒性发作得便越快。小子,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浑身无力,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嘎吱!”
闻听所言,聂一风顿时狠狠一咬牙,脸色一片铁青。槐破矩的解释正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令他惊怒不已,不禁向槐破矩大骂一声,“卑鄙!”
此时此刻,事情已是显而易见,聂一风中了槐破矩的圈套!
刚才槐破矩之所以被聂一风压制,并非是他无力反抗,而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不断受伤,从而放出毒血,麻痹聂一风。
惊怒之余,聂一风又是懊悔万分,暗恨自己粗心大意,刚才只顾着攻击槐破矩,竟是忽略了空气中的异状。
“嗡!”
而论道会场之中也是议论不住,声潮越来越大。从刚才战斗开始,现场观众便对槐破矩的种种表现感到心惊,此刻眼见槐破矩体内竟然还有能麻痹天二极限修者的强力毒血,更是暗暗胆寒,看着他的目光中皆是充满了忌惮之色。
这个槐破矩所修功法前所未见,浑身上下都是威力巨大的致命凶器,来历定不简单,看来还是少惹为妙。
“哦,原来如此啊,看来事情应该如我所料了。”
而灵族包厢之中,青宣则是笑眯眯的感叹了一声,一脸莫名的意味,似是明白了什么。
天羽君见状不禁好奇道:“宣哥,你又看出什么了?”
青宣微微一笑,也不卖关子,竖起一根手指悠悠道:“首先,这殛灭之雷应该是那槐破矩的绝招,他无法持续使用,只能在关键的时候用那么几下。”
“不然的话,他又何必像眼下这般大费周章呢?”
“哎?”天羽君等人都是一愣,随之一下明白了青宣的话中之意,不禁眼睛一亮,只觉大有道理。
诚如青宣所言,如果这槐破矩真能持续使用殛灭之雷,那他大可一直用这一招碾压聂一风,很快就能获胜,根本不用和聂一风纠缠那么久。
他为了暗中释放毒血令聂一风中毒,故意示弱挨打那么久,把事情搞得如此麻烦,只能说明他并没有把握正面打败聂一风,所以需要使用这种方法来取得优势。
反正天羽君等人都不信槐破矩忍痛挨了那么多刀只是为了展示自己有这么一个技能。
青宣又竖起了第二根手指,笑道:“其次,他这殛灭之雷虽然威力也不小,但和真正的霸犼一族老祖的殛灭之雷比起来还差得远,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残次品。”
“若非如此,聂一风刚才中招的时候就算不死也得重伤了。”
闻听此言,天羽君等人又是心神一震,随之连连点头。
大头刚才说得明明白白,殛灭之雷只有天三劫炼之境的修者方可抵御。而天二极限和天三之境虽然听着只差了一线,但实际差距却是天渊之隔。天二修者挨了天三之境的招数,那几乎没有幸存之理。
如果槐破矩的殛灭之雷真有天三之境的威力,那即便论道不许杀人,他也完全可以用这招将聂一风重伤到无力再战,根本用不着再用毒血来暗算聂一风。这一点恰恰说明,槐破矩这招的杀伤力还是不足。
青宣眼睛一眯,继续分析道:“其中缘由或许是他本身实力不济,无法完全发挥殛灭之雷的威力。也或许是他在移植霸犼一族双爪的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导致威力有所亏损。”
“不过我更倾向于另一个可能,那便是他那双霸犼之爪以及他身上其他灵兽部件的来源。”
“哦!?”青宣此言一出,天羽君等人顿时都是惊奇不已,随即精神大振。大头三兽更是激动万分,急忙道:“还请恩公明言。”
青宣呵呵一笑,悠悠道:“我也是瞎猜的,未必就一定准确,你们听听就好了。”
一边说着,青宣轻吸了口气,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如果灵尊所言是真,霸犼一族的老祖都在当初天门兽潮一战中死完了,那这槐破矩的双手就几乎不可能是来自于活着的霸犼老祖。”
“而既然活着的霸犼老祖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