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个月,燕锋也没等来向张秀讨要失窃物品的和尚,不禁让他怀疑……
那个和尚是不是被张秀干掉了?
毕竟张秀是有前科的,而且那串玉佛珠怎么说呢,他自幼跟随师父长大,见过的世面和高人也不少,但他从未见过此等品级的佛门法宝。
这串佛珠不仅法力如渊似海,修行时佩戴它能让人极快的入定,而且上面还有浓郁的佛性。
这要是拿去拍卖……呸,这要是拿去江湖上,必定引来无数寺庙的争夺,甚至能让一些得道高僧都动起贪念。
可惜的是,张秀就把它当成了一件普通玉器,整天拿在手中盘呀盘的,都快盘出包浆来了……
不过,虽然张秀没有把心思放在修炼上,却也没有闲着。
整天忙着修筑堤坝,一边安置流民,又是盖房子又是分田地,半年之后,总算是将一切事务处理完毕。
堤坝铸成的当天,张秀被百姓们请去观看堤坝的落成大典。
张秀领着人走在路上,远远地就看到河堤的旁边,修建了一座新的祠堂。
祠堂占地不小,看起来威严肃穆,张秀见状,不由疑惑的皱了皱眉:“张公公祠?这位张公公是谁,没听说杭州府有这么个人啊?”
燕锋眼角微微抽搐两下,说道:“张兄,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人叫张公……”
张秀恍然大悟:“原来是个公祠啊,我就说嘛,哪个不开眼的太监,来我地盘修建祠堂敢不交保护费。”
说话间,张秀已经走到了堤坝前,看到堤坝上的石碑写着“张公堤”三个大字,张秀不由得微微一愣。
“等等,这堤坝和祠堂门匾上写的张公,该不会是我吧?”
旁边的向杲微微一笑:“不是大人是谁,整个杭州府,还找得出第二个敢称张公的?”
张秀一脸纠结的道:“可是我还活着呢呀,看到那祠堂,让我有种自己给自己上坟的感觉呀……”
向杲咳嗽一声,随即表情变得认真了起来:“大人您活人无数,百姓们内心感念,自发给您建了这座生祠,您绝对当得起!”M..
燕锋看着张秀纠结的模样,不由得翘起嘴角,露出一个怪异的笑脸:“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在金华府,百姓们还给你修建了一座寺庙,名为兰若寺,佛祖像是按照你的样子雕刻的,连我都被雕成了护法金刚。所以伱现在除了是青天大老爷张公公,还是个活佛。”
张秀听后,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
难怪他之前找不到兰若寺,放生不了宁采臣,敢情这破寺庙才刚刚建成,还特么是为自己修建的!
“真是造化弄人呀……”
片刻后,张秀微微一叹,随即想到了一件事情,认真的问道:“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祠堂和寺庙收到的香油钱怎么分?”
燕锋:“@#¥%¥#@……”
片刻后,张秀带着直翻白眼的燕锋来到了堤坝的中央,在众人的簇拥下发表了讲话,随后命人将一只烤的外酥里嫩的小猪丢进了河里。
化身小白龙的敖雪从河水里一跃而出,一口将烤猪叼住,欢快的摇着尾巴游往岸边。
紧跟着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百姓们分发到了张秀事先命人蒸好的馒头,欢天喜地的在堤坝上开起了庙会。
张秀吃着糖葫芦,在庙会上溜达了片刻,忽然间一个身穿道袍的少女急匆匆走来,朝张秀喊道:“张秀,快跑啊,朝廷派人来抓你了!”
张秀见来人是长公主怀玉,不由得微微一愣:“我在杭州府杀官的事被朝廷知道了?”
长公主吃了一惊:“你还杀了官?”
她很快回过了神,摇头道:“不是这事,你教出来的学生造反了!”
张秀倒吸一口气,带着长公主去到了祠堂之中,听她讲述起来。
张秀在金华府开办学堂,教出了一百多个学生,这些学生毕业后,三五成群的去往各地施展抱负。
然而,这些人在游历一年后,无一例外,全都选择了造反,并且还干的有声有色……
各地请兵镇压的奏表送到京中,皇帝震怒,命人详查,最后查出这些反贼居然全是张秀的学生,当即命人前来缉拿张秀,要当着天下人的面将他明正典刑,震慑群贼。
张秀听后倒吸一口凉气:“这不对吧,招财学堂的院长明明是燕锋啊,关我张某人何事?”
燕锋:“……”
你可做个人吧!
长公主也是哭笑不得,说道:“反正你赶紧跑吧,皇叔这次是真的发怒了,皇祖母如今卧病在床,护不了你了。”
张秀眉头微皱的道:“可是我往哪跑啊,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要不然我躲去皇宫?”
长公主脸颊狠狠一抽,说道:“我师父说,你若无处可去,可以去上清宫暂避,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