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颠簸些,初日与朝晖一路相送。如棠从马车的帘子里伸出手,道路旁桃花密生,她轻轻拂过这春风,望向去往七里河的路。 “春风一梦,一纸童话。”如棠心里默默念叨着,反而勾起了唇:“这人间京都如此,不知七里河又会是怎番风光。” 谢若苏护着小腹,看着如棠笑道:“阿棠说话总是让人听不懂。” “咦?我念叨出声了吗?”如棠坐了回去,只是把帘子挂上,让 路上颠簸些,初日与朝晖一路相送。如棠从马车的帘子里伸出手,道路旁桃花密生,她轻轻拂过这春风,望向去往七里河的路。 “春风一梦,一纸童话。”如棠心里默默念叨着,反而勾起了唇:“这人间京都如此,不知七里河又会是怎番风光。” 谢若苏护着小腹,看着如棠笑道:“阿棠说话总是让人听不懂。” “咦?我念叨出声了吗?”如棠坐了回去,只是把帘子挂上,让朝阳倾泻在谢若苏身上,春日暖阳。 “声音还不小呢。”她恬静笑着,又问:“我虽是俗世中人,却也知道这世间或许存在于三界这样一个神秘的地方。阿棠,总听你偷偷念叨人间几何,难不成你真不是这红尘客?” 她也只是随意说笑,但如棠却是沉静了片刻,而后才笑道:“这红尘客也不是人人都能当得的,譬如你,你家江深对你可谓是情深刻骨,这飘渺俗尘,你才是赢下了红尘君心。” “哪里哪里。” 马车里其他两个女孩都已经在远途中睡熟了,只有她们两人小声谈笑。 他们几个男人策着马,一方面护送几位娇姑娘,一方面游赏这一路生花。 “阿棠,还有一个时辰估计我们就到了,你要不先睡会?” 唐凌掀开帘子,露出俊脸:“等会到了地方也休息不了,提前知会你一声,到地方了可别跟我闹困了。” 如棠恼羞成怒,把他往外推:“知道了知道了,你好好看路。” “这倒也是不习惯了,紫苏如今没来,少了不少乐子。”如棠看着那一个空位,不免担忧:“她的性子,不会和先生闹翻吧?” “不会,她最怕的就是这位先生了。”谢若苏从包裹里拿了两个水囊,递过去一个,问道:“阿棠,喝水吗?” “喝。” 说来也倒是好笑,本来七里河一程,最期待的人就是谢紫苏。她大清早第一个起来去将军府把谢若苏摇起来,妆和包裹更是头天晚上就收拾好了,可无奈的是还没赶到唐府,她那年轻的先生就来捉人了。 出发当天清早-- 谢紫苏被一个模样清秀,一身白衣恍若谪仙的青年男人揪住衣领,被提了起来。 “先生,就此一回,我就出去玩这么一回嘛!”谢紫苏苦苦哀求。 “公主《诗经》若是熟背,我也不会阻拦公主出游。”那白衣先生语气中似有无奈:“我提前一个月通知公主,就是为了公主能及时背诵,然后好成全您的心愿。可如今倒好,第一篇你都背不出来,何谈其他?” “可是父皇……”谢紫苏犹豫着,“可是父皇也答应了我不是?” “先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待我回来,定全文通背。”谢紫苏企图卖萌,但明显先生不吃这一套。 谢紫苏无可奈何,这浩大京都真出了一个能治她的人! …… 回忆当时,谢若苏现在还是忍俊不禁:“我还是头一回见她生气又不敢发作。” “这先生是陛下给请的老师?” “嗯,听说是十六岁的年纪名满天下,是西庆王上的私生子。西庆归顺我朝,要一个质子送往我国,就点了不受待见的先生来。父皇爱才,没把他当做质子提防,把他请到皇姐身边做了先生。” “倒是换了个好身份在新朝。” 如棠若有所思,想起江远来:“那,你家少将军……心态爆了吗?” 谢若苏倒是平静地闷了口水:“还用说?早就爆了。” 马车骤然停下,隐约还有什么东西击打着车顶,谢若苏和如棠相视一看,然后从车窗外看,看见了七里河街道和刚下起来的蒙蒙细雨。 如棠伸手到外面,瞧着在手掌心跃动的水花,轻笑道:“下雨了?” 到地方下车,却赶上了雨。 如棠搀扶着谢若苏,冲着拿着伞不知所措的江深笑道:“将军,没有十两银子,你夫人我不还给你了。” 本就是玩笑话,谢若苏笑着嗔怪她一声,慢慢下车走到自己的伞下:“雨瞧着有些大了,倒不如我们赶紧先找间客栈躲雨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