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啊。” “长官,我……” 孟绍原冷冷地说道:“尤细余,一个军统的特工被杀,还是队长,这可不是小案子,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只能把你当成嫌疑对象了。” “不是我,不是我。” 尤细余慌了起来,可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快说。”潘俊光不耐烦了:“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要不,带你回去审讯?” “我说,我说。”尤细余撑不住了:“是我们队长让我来的。” “周南?” “是他,是他。”尤细余再也不敢隐瞒什么:“周队长好赌,潘队长,您也知道。他欠了别人一大笔的赌债,就……就……” “就什么,快说!” “就把我们上次缴获的鸦片,偷偷的拿出来卖了……”尤细余颤抖着说道:“我帮他找了一个鸦片贩子,西城的吴六爷。说好十点在这里交易的,可他到了十一点才来,当时我们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吴六爷又说我们鸦片的成色不好,在那讨价还价了半天……” 潘俊光算是服了。 以前只听说过孟绍原办案子是如何的厉害,可从来都没有亲眼见识过,今天第一次跟他办案,可算是开眼界了。 就凭借对方说的几句话,立刻知道对方说谎,先破了一个监守自盗的小案子。 “把他带下去,和周南,还有那个什么吴六爷一起,仔细审问,看他说的是不是真话。”孟绍原吩咐道。 这个时候,甘宁和许诸也检查完尸体来了。 甘宁凑近说道:“手法很娴熟,直接从脖子后面一刀,然后拔出来,大概为了确保对方立刻死亡,随即又补了一刀。” 嗯,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 甘宁小声的提醒了一下:“孟主任,廖宇亭杀人的手法也是如此,他善于用刀,而且都喜欢从别人脖子后面直接扎上去。” 廖宇亭? 在“火鸟”号上,他一直没有露面,而且他现在人也在武汉。 难道是他做的? 齐传福在追捕小坂正夫,廖宇亭又为什么要杀他? 难道廖宇亭已经和小坂正夫勾结起来了? “带我看看尸体去。” 孟绍原沉声说道。 …… 齐传福的尸体就躺在那里。 孟绍原蹲在尸体边看了许久,还不断的检查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站了起来:“潘队长。” “在。” “你们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一些泄密案?” “你怎么知道的?”潘俊光一怔。 孟绍原笑了笑:“我看这些泄密案,齐传福都脱不了干系。” “啊?齐传福?不会吧,这人挺可靠的。” “可靠吗?”孟绍原指了指齐传福的尸体:“你看看他穿的皮鞋,正经的英国货,大约要八百块钱一双,贵的很啊” 八百块? 潘俊光倒吸一口冷气。 “还有那块表。”孟绍原抬起了自己的手腕:“和我戴的这块手表牌子一样,浪琴牌。潘队长,你做几年都未必能买得起。他一个小小的队长,要么家里有钱,否则哪里买得起?可我猜他家里一定没钱。” “没错,他家里是没钱,但你怎么知道的?” “有钱,谁跑来做我们这行?假设他有特殊爱好,就喜欢做特工,可你看看他穿的袜子,普通的粗布袜子,最便宜的那种,和这双皮鞋完全不搭配,要是家里有钱也不会这样了。” 潘俊光再次服了。 在那仔细想了一下:“你不说倒也算了,现在想想,还真的好想是那么一回事。几起泄密案,包括两起抓捕日特失败案,齐传福要么是直接负责的,要么参加过行动。可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是我的失职,是我的失职了。” “所以,小坂正夫不是每次都能成功逃脱,而是每次抓捕他前他都提前得到了消息。”孟绍原淡淡地说道:“你们是失职了,一个小特务,穿的戴的,远远超出了他的薪水范畴,你却一点都没有察觉?现在是抗战非常时期,难道一点警惕都没有吗?” 潘俊光的汗流了下来。 这哪里是一个“无职无权”的人说的话啊,根本是长官在那训斥下级,这件事情传到戴处长那里,自己可是要倒霉了。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孟科长,是我不对,可我也不容易,好不容易当到了一个中队长,万一……”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孟绍原若无其事地说道。 “我一定按照孟科长说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