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雏田小姐她……并不适合这样的考试。”
宁次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无论是对雏田抱有‘主人’的观念,还是因为童年时那份还未变质的亲情,于情于理,宁次都觉得雏田这样性格温婉的大小姐,并不适合中忍考试这样的残酷淘汰赛。
尤其是这次的联合中忍考试,并不是木叶一家举办,也意味着这次中忍考试的死亡率,要远远超过往届。
身为宗家的一员,让雏田参与这样的考试,实在是过于冒险了。要是对方有个什么闪失,宁次自觉无法承担起这样的责任。
“……其实,这是雏田自己的请求。”
日足沉默了一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宁次微微抬头,眼神中流淌着诧异与不解之色。
雏田大小姐……自己的意志?
“雏田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性格我很了解,有时候很柔弱,但有时候倔强的也很让人头疼。”
日足苦笑了一声。
“可是……”
“所以我才叫你过来,就是希望你能够在考试中,帮我照拂一下雏田。不需要她能通过中忍考试,只要保证她的安全就行了。”
日足这样说道。
“是,我明白了。”
事实上,宁次没有拒绝的权力。
日足不但是他的长辈,也是宗家的家主。这既是长辈的请求,但同样也是命令。
就如同雏田的双重身份一样,既是他的‘主人’,也是他的妹妹。
分家存在的目的,便是为了守护宗家。这条规矩,即使在如今这个时代,依然要坚决的贯彻下去。
“另外,还有一件事。这次花火会代表我,在中忍考试时期出使访问鬼之国。”
日足想起了什么,接着对宁次说道。
宁次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访问鬼之国?为什么花火小姐要……”
不仅是雏田,连作为次女的花火都要在中忍考试期间内离开木叶,宗家那边难道一点都不担忧这两位的安危吗?
“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一个问题。”
日足转过头盯着宁次那张震惊起来的面孔。
“问题?”
“你知道日向绫音这个人吗?”
“……”
宁次皱起眉头,在脑子里竭力思索,发现自己脑海中,并没有关于‘日向绫音’的任何回忆,于是摇了摇头。
“对于你们这一代的人来说,不知道是正常的。”
日足轻轻一叹。
不仅是木叶高层进行消息封锁,日向一族内部,也禁止任何族人私下讨论‘日向绫音’这个名字。
仿佛把这个名字抹去,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但可惜,即使把伤疤隐藏起来,也迟早会迎来揭开真相的那一天。
“她是……”
“日向一族大逆不道的罪人。不过,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反正你去了鬼之国之后,也会明白一切经过的。花火那边我会安排好,雏田这边就拜托你了。如果事不可为,到时就把雏田的双眼毁掉。”
听到日足这番话的宁次,身体一僵,慢慢抬起头,看到的是日足那张淡漠无比的平静脸庞,心底寒气直冒。
“……是。”
没由来的一阵心痛,宁次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
但他头一次对家族产生了无比厌恶的感情,让他一刻都不想要在日足身旁待下去。
◎
“父亲。”
“什么?”
饭桌上,听到宁次的叫声,日差微微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宗家和分家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宁次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头一次出现了迷茫。
从宗家那里回来,他就陷入这种迷茫之中。
以往的他,绝不会问这些无关修炼的话题。
日差察觉到宁次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就知道对方身上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可以跟我说说,你听到什么了吗?”
作为过来人的日差,很清楚宁次是察觉到家族里的一些‘肮脏’,虽然这种觉悟觉醒的很晚,但日差更希望宁次不要思考这种东西。
因为明白越多,越能感受到,身为分家的一员,每一天过得是多么的压抑与迷茫。
“日足大人让我在中忍考试中保护好雏田大小姐。”
“还有呢?”
“如果实在不行,就让我毁掉雏田大小姐的双眼。”
宁次实话实说,因为父亲是他唯一可以倾诉心中苦闷的对象了。他也希望从父亲日差这里得到答案。
日差听后,短暂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