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林看着手里的手机有点犹豫。 杜衡的水平,他是亲身体验者。 自己的问题十好几年,自己也找省一的张主任看过。甚至他认为好的中医,他能接触到的中医,他都去看过。 可最后见效果的,却是只有杜衡一个人。 而且,现在最关键的是,杜衡就在医院跟前,完全可以让他来看一看。 那要不要把杜衡叫过来看看?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就再也遏制不住,而且越发的壮大。 许平林眼神微凝。 他不知道杜衡会不会答应,也不知道杜衡到底行不行,但是现在,他想死马当活马医。 试一下吧。 如果杜衡不行,大家都没有什么损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但是,万一行呢? 那对病人,对自己,对小侯医生,甚至对杜衡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至于找卫生院的医生帮自己,是不是会丢脸,这不重要,自己的脸在杜衡那里早就丢干净了。 而且,只要能治疗好病人,丢点脸算什么。 再说了,这也没什么丢人的,因为这病自己不是不能治疗,而是他要为病人寻找一种更简单有效的治疗方法。 他也是为了病人好才这么干的。 许平林为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之后,他拨通了刚刚才挂掉的电话。 “杜医生,我这有个病人,你方便过来帮我看一眼吗?”电话刚一接通,许平林就开门见山。 杜衡拿着电话愣了一下,他怎么都没想到,许平林打电话是为了这种事情。 不过既然许平林开口,这点面子是要给的,“好的许主任,我现在马上就来。” 杜衡很快就出现在许平林的身边,许平林也不墨迹,从办公室给杜衡找了一件白大褂,然后一边给杜衡介绍病人的情况,一边带着杜衡往病房走。 杜衡当了一个星期的院长,对于自身的改变还是有一点点的。而且他在许平林跟前,心理上是有一种莫名的优势存在的。加上医术的增长,身上的自信更是由内而发,很自然。 以至于,许平林虽然是三甲医院的副主任,可是他们两人一直是并肩而行,而且在气势上一点不输许平林。 后面跟着的候医生看的愣住了。 这是那位“大神”来了,居然和自己家主任并肩齐行,还很认真的给他介绍病情。 可这位“大神”是不是年轻的有点过分了,看起来还没自己年龄大呢。 这也太诡异了。 不过许平林亲自陪同介绍病人,他也只能闭嘴跟在后面。 就几步路,候医生身后又是跟了一群人,一个个都是面色古怪的看着杜衡的背影。 不过这些人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而且被病人和家属洗礼过,没有说出什么降智的话,只是跟着一起走进了病房。 柴义的情况现在不是秘密,五个科室会诊过,全是副主任级别的大佬,而且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已经要逼的他们主任要冒险做手术了。 现在突然来这么个年轻人,还气势这么足,他们都想知道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有什么本事。 杜衡看到患者的瞬间,就被那大大的肚子给吓了一跳。 他觉得现在只要自己轻轻的弹一下,这个肚子可能就破了。 杜衡简单问了两句,但患者现在喘息剧烈,气息弱的可怕,说话基本已经无音了。杜衡看到这种情况,便不再询问,而是开始诊脉检查。 杜衡现在有个习惯,就是检查完之后,会当场说出自己的诊断结果,还有治疗方案。 这是对自己水平的自信,也能让病人有信心,家属有信心。 可现在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他还是收敛了起来。 所以检查完之后,他便回头看了许平林一眼。 许平林心里了然,安慰了一下患者和家属,一群人便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现在这种情况,在病人跟前讨论病情,那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 回到办公室,许平林赶紧问道,“杜医生,你这有法子治疗吗?” 杜衡抿了一下嘴,“患者脉细弱,尤其是右边寸口脉,更是弱不可查,舌质也是淡而无华,再加上你们已经诊断清楚的情况,患者应该是劳倦内伤,损及脾胃之阳,中气下陷于至阴之地,而气不能升达所导致。” 看着身边一群人迷茫、怀疑的小眼神,杜衡不想解释,而是对着许平林继续说道,“而且患者肾中真气不固,有上越下脱之险。” 候医生最关心,所以也是他最先问出来,“杜医生你好,我是患者柴义的主治医生,我想问一下,你说的这种情况危险吗?” “危险吗?中医的脱症差不多类似你们下病危通知书,一个不小心人就没了。” 候医生还要再问,杜衡却继续说到,“先说说你是怎么治疗的吧,我好有个判断。” 候医生转头看向了许平林。 而许平林则是示意,“杜医生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病人入院后,给患者服用了治疗胃下垂的药物,又见患者小腹鼓胀,便又给开了消胀的药,但是没用,还加重了病情。” 候医生一边说,一边注意观察这杜衡的神色。 而杜衡听完后,稍微思索一下,便淡定的对着许平林说到,“病情加重的原因,找到了。” 许平林眼睛都瞪大了,他们做了很多的检验,如药敏测试什么的,都没有找出病人喝药后,病情加重的原因,不可能杜衡听一句就知道原因了吧。 他虽然对杜衡有很高的期望,可这么搞,是不是就有点太过了。 这和社会上的那些“神医”做派很像啊。 后面一群人也是被杜衡的话给惊住了,都面色古怪的看着杜衡。 许平林是吐槽杜衡的行为像“神医”,而这些人已经从心里认为杜衡就是个“神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