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利民快步冲到屋里,大声喊到,“娃他妈,你赶紧给我取点钱。” 说着自己已经跑到了三轮车的地方,三两下把车发起来,从不明所以的媳妇手里拿过钱,就要开车走。 这可把他媳妇给弄懵了,“你这是怎么了,风风火火的干嘛去?” 梁利民叹口气,“羊圈里的头羊,把老马给顶到下面地里去了。” 媳妇被吓了一跳,赶紧问道,“人没事吧?” “被摔的背过气了,叫不醒来。” “那你赶紧送医院。” 媳妇说着话,手忙脚乱的过去把大门打开。 梁利民也不废话,开着三轮车砰砰砰的就往外走,却不想被站在堂屋门口的老娘给叫住了,“慌里慌张的干嘛,别着急。” 还不等梁利民说话,她便往门外面走去。 而此时的杜平也在给杜衡打电话,而电话那头的杜衡直接就被吓出一身冷汗。 听了大哥和梁利民的操作,真心觉得是无知者无畏。 五六米的落差不算高,要是跳下去的,轻一点没什么事,重一点可能脚踝扭了,再重一点,可能就是小腿骨折。 但这些都没关系,都是硬伤,它要不了命。 可听大哥说的,老马是后仰倒下去的。 这可就麻烦了,后仰倒下去,不是脑袋先着地,就是后背落地。 脑袋着地,脑出血妥妥的,搞不好颈椎都直接给你折断了。 后背着地,内脏摔破了,同样出血,一样要命。 就杜平和梁利民那种拍脸、摇晃,又两人提着腿抬着肩膀弄上来,真要是出血了,可能人已经就凶多吉少了。 当然了,也有运气好的,就只是单纯的背过气了,一时间醒不来。 可要想一想,有些人运气背到,从床上掉下来,都能把自己摔个脑出血,还把命丢了呢。 这种事,就不能有侥幸心理,一定要当最严重的情况去对待。 “哥,别用三轮车运,那玩意太颠了,要是真有出血情况,让三轮车颠下去,人怕是就没了。等我,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马上就到了。” “行,行,我给梁利民说。” 这边刚挂断电话,梁利民的妈妈就出来。 走到跟前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老马,梁利民妈妈对身后的儿媳妇喊到,“你赶紧进去接一碗你儿子的尿。” “干嘛?”三人都是懵逼的状态。 梁利民妈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们三个,“用童子尿啊,一碗下去立马就好。以前公社干活的时候,天黑看不见路,也没有手电筒,走路走着走着就掉下去了,都是一碗童子尿,人就活过来了。” 说完好像觉得他们不相信,又举了个例子,指着梁利民说到,“你爹年轻那会犁地,被骡子给踢到胸口,也是像这样背过气了,当时就是你的一碗童子尿,把你爹救过来的。” 三人听的半信半疑,但是老人有经验,大家也能选择相信。 当然了,这也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思。 平时那些兔崽子,老在眼前头晃荡,晃的人心烦。 可这会要找人了,一个都找不见。 梁利民媳妇找了半圈,自己儿子没找到,一起的几个小子也没找到,就抓住个隔壁的小丫头片子。 “妈,用丫头的行不行?” “不行,必须是男娃的。男童子尿有阳气,那才有用。” 正说着呢,就见几个小崽子晃晃悠悠的从远处过来了,前面两个手里还拎着两个癞蛤蟆。 远远看去,那两个癞蛤蟆特别的大,差不多都快有一个娃娃的头大了。 就见他们手里提着,一甩一甩的走了过来。 走进了一瞧,不是癞蛤蟆大,而是这两个癞蛤蟆被娃娃们给吹起来的,整个肚子鼓的像气球。 梁利民的媳妇气坏了,捡起路边的一根树枝子就追了过去,然后就是鸡飞狗跳、哭爹喊妈的场面。 梁利民媳妇可不管是不是自己孩子,抓住一个屁股上就是两下。 气的不是他们抓癞蛤蟆,而是气他们居然去泉沟里玩。要知道那边有个骡子喝水的地方,差不多有两米深呢。 这万一掉进去,身边每个大人,那后果可想而知。 “别打了,赶紧让尿尿。”梁利民看着这个分不清轻重的媳妇,顿时大声呵斥。 梁利民儿子八岁多,一边哭一边拿个碗在那接尿,好半天之后哭着说,“妈,我尿不出来。” 没办法,在场的小男孩,一个都没放过去,让每人都贡献了几滴。 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老马就被灌了满满登登的一碗。 灌完之后,一群人围成一圈,然后静静的等待奇迹的发生。 这一等就是三四分钟,杜衡也风驰电掣的赶来回来。 太感谢政府了,要不是村村通工程,路被修成柏油路和水泥路,杜衡这会绝对到不了。 “大哥,情况怎么样?” 杜衡拨开几个小娃娃,就要蹲下身去看老马,不过一股子骚味扑鼻而来,呛的他身子都往后仰了一下。 “大哥,咋回事?小便失禁了?” “没有,刚给老马灌了一碗童子尿。” 杜衡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童子尿?” 杜平也演了口唾沫,“对,这几个孩子的都有。” “都有?”杜衡不可置信的看了一圈周围这几个小屁孩,每个都是七八岁大。 这玩意难道还讲究个雨露均沾吗? 杜衡收拾心情,刚准备给老马检查一下,然后送医院,就见老马悠悠的张开嘴吐口气,眼睛也跟着缓缓睁开。 醒了? 杜平和梁利民赶紧上前,把发呆的杜衡挤开,两人把老马扶着坐了起来。 “老马,你没事吧?有没有感觉哪疼?”梁利民关心的问道。他是最担心的一个,老马可是被他们家的羊给顶下去的。 他已经想好了,不管老马有没有事,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