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的打分体系到底好不好呢? 对于卫生院的工作的医护们来说,他们真有活剐了杜衡的心。 太坑了,打分就打分吧,没想到居然和工资奖金挂钩。 挂钩你意思一下就行了,没想到来真的,还这么狠。 一时间每个人都是苦不堪言,既怕得罪了身边的那个同事,给自己偷偷摸摸的打个低分,又怕对病人的服务态度不好,也给自己打个低分。 尤其是在对待病人这一项上,他们这多半年的时间,可谓是把人性的丑陋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里是农村,来的病人都是山上的老农民,一个个的那卫生吧,不能细说。 这帮子新来的医生,其中有那么几个,每次看到身上有污垢,穿衣破烂的,那真是能做到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好像他们面前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像是一泡热腾腾的屎,那个嫌弃哦,伸伸手搭个脉做个体检,好像都会污染他们一样。 而且说话的时候,那更是像呵斥自己家牲口一样。 再加上一帮老农民,本来就不熟悉地方,胆小,听不太懂医生说的话,被大声的呵斥两句,更是慌的连路都走不稳。 还有一部分就是治疗瘫痪的长期住院病人,刚来的时候还好,不是很熟悉,大家也都相安无事。但是一旦熟悉之后,而且住院时间长了,照顾的亲属难免有事就来不了,需要医生护士的帮帮忙,干点什么事情。 而这些医生护士,这快一年的时间,也着实的被惯出来了,不管这个病人是不是要求多的,只要敢让他们帮忙,他们就敢给病人甩脸子,他们都快忘了他们是干嘛的了。 现在好了,哪个要是在敢甩臭脸,别怪杜衡给他们每个月发零蛋。 而且有了余海廷的前车之鉴,他们是真的相信杜衡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医护们不舒服了,但是杜衡和崔光海,还有余海廷却是舒服了很多,虽然手段有点下作,但是效果却出奇好。 就在他们几个又坐在办公室里,继续讨论卫生院下一步应该怎么走的时候,卫生院后院进来了好几辆的车。 而同一时间,杜衡接到了安春会的电话。 “小杜,最近这段时间,你把手里的工作放一下,交接好,同时也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就当放假了。” 听着安春会这没头没尾的话,杜衡脑子里一团的浆湖,“领导,出什么事了吗?” “嗯~~就是你好好配合刘书记他们的工作,我呢工作要调动一下,可能有点顾不到你了。” 刘书记? 那个刘书记? 调动? 杜衡赶忙问道,“领导是高升了?恭喜啊。什么时候有空,我得请领导吃顿饭,沾沾喜气啊。” 听着杜衡的话,安春会有点羞愧,最后只是又说了一句让他好好配合工作,便赶紧的撂了电话。 他借了杜衡的光,工作出了成绩,也在武胜男爷爷那里漏了个大脸,屁股一拍,直接调走了。 可他前脚刚走,杜衡后脚就要受罪,他却没办法帮忙,这让他很不好意思再听杜衡电话。 杜衡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有点懵,两眼迷茫的看着办公室的崔光海和余海廷。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刘书记?!!!” 看着面前的来人,杜衡终于知道了安春会说的刘书记是谁。 卫生局纪检委的书记。 杜衡一脸懵逼的被暂停了职务和工作,灰熘熘的开着自己的大霸道走了。 崔光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稀里湖涂的暂时主持了卫生院的工作。 财务室,也突然多了好几个人,每天就是不停的查看去年的账本。 至于医院的医护,每天都会有一个两个的被叫去谈话,至于谈了什么,大家虽然没有交流,但是彼此心里都清楚。 就连正在坐月子的王珍珍,也没有幸免于难,而且她也是被重点关注的对象,接连被问话了好几次。 至于杜衡,反而就被问二次,尤其是第二次,当杜衡拿出自己的完税记录,问话都没持续三分钟就结束了。 董越章为了中湖百姓过上好日子,每天都是劳心劳力的工作,今天也是调出了一天休息,伙同魏凯达和靳赞两人,拉着杜衡上了山,参观了一下王世源和媳妇经营的农家乐,在里面打了一天牌。 “八万。”魏凯达扔出一张牌,“我说你小子,你就是有钱烧的,兜里装两B钱,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我说你啊,就是活该。” “六饼。”靳赞随后摸了一张牌,“话也不能这么说啊,老杜也没干什么太招摇的事情啊,不就买个车嘛。” “小鸡。”杜衡悄悄的不说话,他都郁闷了快一个星期了。 “车?当领导的开个大霸道,还TM全款买的,不查你查谁?”董越章嘴里冒着烟,伸手把杜衡打出去的小鸡拿了过来,“碰,西风。” “我没说错吧,这小子就是太张狂了,活该。”魏凯达打了一张牌,没喊,手回去的时候,把靳赞刚刚打的六饼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 “不过也没事,现在不是查出来没什么事情嘛,相信很快就能回去工作了。”靳赞兄弟几个里,唯一一个不挖苦杜衡的。 董越章接上说道,“回去?想的美。”说着又催了一下杜衡,让他快打牌,“这很明显,就是有人找事情,而我们这好兄弟,还偏偏给人提供炮弹,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再次到了魏凯达的时候,他终于把那张六饼收到了自己的牌搭子里,嘿嘿一笑说道,“按我说啊,老杜这手艺就不应该窝在那个小沟沟里。现在停了正好,赶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辞职不干了,咱自己开诊所。 到时候咱钱挣的飞起,就是开私人飞机,他也没人能说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