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杜衡认真的听了一会后,他确定了,这老头说的全是自己论文上的东西,就连句子的顺序都不带改变的。 就这你还一家五代人钻研的? 杜衡有点气急,你今天要是敢冒出个“违背辈祖宗的决定,”哥们今天就要做一件“违背组织纪律的事情。” 杜衡看向老头,眼神很锐利。 老头越说,杜衡眼中的压迫感就越强,脸色越阴沉。 慢慢的老头感觉到了压力,语气没有之前那么硬气了,而且说的同时,还不时的瞟向杜衡。 就连一直微笑的主持人,也感觉气氛不太对了。 随即他们两人视线轻轻交流一下,便开始把话题往杜衡身上引。 主持人,“听完魏医生的讲述,我们来问问杜院长的看法。杜院长,您是妇儿科的专家,不知道对中风是不是有所了解?” 杜衡有点诧异,他们还真不知道自己干过什么。 难道这个事前不调查,真的成了省卫视的传统? 战术核显卡的教训不够? 随即变乔然一笑,“略有了解。” “那您能评价一下魏医生对中风的讲解吗?” 主持人刚说完,‘老神仙’就接了一句,“杜院长要是有不同的理解,也可以说出来,交流才能进步嘛。” 啧啧,真大气。 杜衡把视线转向了这个老毕等,“刚听魏医生说的,感觉魏医生对中风的了解很深啊。” “这是五代人的努力,我不敢居功。” “哦。”杜衡又笑了起来,笑的有点。。。。莫名其妙。 人家五代人的努力,你不夸奖一下,反而咧着嘴笑是什么意思? 众人迷湖了,但是杜衡却接着问道,“魏医生的发言很有见底,是自己总结的?“ 魏医生脸上的笑容不变,从容的点点头,“都是一点拙见,杜院长感觉怎么样?” “魏医生不要介意啊,我心里有个疑问,能问吗?” “当然可以,同行之间贵在交流,只有共同进步,我们中医的事业才能强大,才能不被西医踩在脚底下” “我在去年五月的xx期刊上,也看到一篇中风的文章,和魏医生你刚说的一摸一样,那是你写的吗?” 魏医生整个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展颜一笑,“是我口述,由我的一个徒弟代笔完成的。” “哦。”杜衡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那魏医生知道XX期刊是什么类型的期刊吗?” “我年纪大了,对这方面不是太了解。”魏医生第一次面上出现了尴尬的神色。 呵呵。 果然如自己所料,他就不是从期刊上看来的,而是从网络上搜出来的。 看期刊,你指望一个民间中医看期刊?开什么玩笑。 杜衡自己一般情况下都不看这东西,只是写论文有压力的时候、课题有需要的时候,才会上网去搜。 而也正是自己这种人,才会去关注文章的作者是谁。 其他人看从网上搜出来的东西,根本就没有看作者的习惯。 即便是看了,也是一眼带过,没有人会有兴趣,去了解写文章的这个人是谁。 杜衡轻声咳嗽一声,微笑着说到,“我记得那片文章的作者叫杜衡,单位是金州上湖区中湖镇卫生院。” “嗡~~~~” 不大的演播厅里,瞬间被窃窃私语声填满。 他们不知道这个单位地址有什么意义,但是他们知道,这个魏医生刚才的介绍中,不是在卫生院工作。 而且他们还知道,台上说话的人也叫杜衡。 原本大家还在窃窃私语,但是有越来越多的人,把手指指向了台上。 主持人有点傻眼,低头看了一下手里的资料:今年四月份之前,杜衡是中湖镇卫生院的院长。 很简单的介绍,但是就这几个字,让主持人舌头有点打结。 脑中飞快的思索应该怎么解决这个场面,没想到杜衡却接着说到,“我们不用深究这个问题,大家都中医,对同一个病有同一个理解,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对对对,我们都是中医,理解一样很正常。”魏医生顺坡下驴,赶紧的接上了杜衡的话。 但是主持人却后背一凉,她又看到了杜衡嘴角的笑容。 心里季动之下,赶紧出口说到,“录制暂时停止一下,两位嘉宾已经累了,稍作休息之后我们再继续录制。“ 要跑? 杜衡不乐意了,他今天非得验出个真假来。 把自己叫来当托,如果是个有真本事也就算了,都是为了病人好。 但是这个,杜衡就不能放过了,那么厉害的药方,自己今天非得见识一下。 要知道自己治疗中风的病人,从开始到结束最少都要有两个方子。 这几天刚刚出版的新一期论文上,自己就写了两个药方。 “我不是太累,我们继续吧,让我看看魏医生的药方,长长见识。” 杜衡刚一说完,躁动的观众席就安静了下来。 主持人开始给魏医生使眼色,让他不要答应杜衡,先中断录制。 但是魏医生刚刚被杜衡一句话弄得丢了面子,现在要是再中断录制,大概率后面肯定不会接着录制,那自己花的钱不就白花了嘛。 上省台做广告,虽然是最不入流的省台,但是那个收费,也不便宜。 而且想到自己的药方,确实是真的,已经治疗好了几个病人,这就让他很有信心。 你这年轻人读书多,可以写出大而空的论文,但是你主攻妇科,对于中风的药方一定没什么理解。 最重要的,自己这药方,它不是假的,所以自己为什么要怕他杜衡呢? “没问题,还请杜院长提出宝贵意见。”魏医生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张纸,大大方方的递给了杜衡,“但是还请杜院长看完之后,不要说出去,我还指着这个方子养家呢。” 而这样的动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