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安城北,深夜。 我紧抓着车把手,窗外街景如闪电般瞬闪而过,仪表盘上的时速指针定格在140不动了,但我感觉现在的实际车速绝不止140。 我闭上眼,回忆起了儿时看到的一幕场景。 我大概十岁那年,有次跟着奶奶去漠河镇上赶大集,当时我在一大片地里看到一个光穿了裤子的孩子手反绑着,脸朝下趴在地里,我问我奶这人怎么在地里睡觉?他不冷吗? 我奶捂当场住我眼睛让我别看,后来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我听有个男的人说那孩子死了,肚皮被划开了,里头心肝脾胃肾全没了。这是真事儿,大概是1991年冬天的事儿。 睁开眼,我跟司机说:“师傅!麻烦你在快点!” 司机面无表情扶着方向盘,他看了眼时间皱眉道:“我这够快的了,不过这样下去还是来不及啊,必须抄近道了。” 说完他突然猛踩刹车,来了个原地漂移掉头,要不是有安全带勒着我就被甩出去了。 司机扭头盯着后方路,开始快速倒车。 出租车撞开护栏,直接开上绿化带,又从绿化带压着草皮冲到了对过马路上开始逆行了。 夜里车不多,但零零散散也有,远光灯晃的人眼看不清路,司机眯着眼一路按喇叭油门不松。 匿行了几分钟,车子一个神龙摆尾停在了路边儿。 “到了,你们过马路就能看到环湖宾馆了,还有两分钟时间可以上厕所尿个尿,呵呵。” 司机又笑着说:“我刚才闯了好几个红灯要找人买分的,你这个真能值几万块是吧?要是敢骗我可还找你啊。” “绝对能值!师傅你慢走!” 我一口气跑到环湖宾馆楼下,临泉酒鬼由于拄着拐行动不便拉在了后头。 我拨通拐子头号码,喘气道:“喂!我人到了!你房间号多少!” “现金带了吗。” “带了!” “二楼,204。” 这时临泉酒鬼拄着拐赶了上来,他拧开葫芦灌了两大口酒,我小声说:“上去别冲动,我尽量和他们谈,这帮人都背着人命,咱们能用钱解决尽量用钱解决,以孩子们安全为重。” 他眼中似乎有了两分醉意,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心想这黑色药酒的劲儿有这么大?他这种大海量竟然两口便有了醉意。 上楼,敲门,进屋。 屋里总共有七个人,目测都是拐卖人口的人贩子,他们个个凶神恶煞盯着我两,抽烟的是个光头胖子,福建张哥告诉我这人姓王,路上和我通话的就是他。 “你就是那个姓项的?钱呢?我看看。” “孩子,我要先看到孩子才给你钱。” “草!” 光头猛拍桌子:“我说我要先看钱!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吧!” 一瞬间,其余六个人贩子齐刷刷盯着我。 我深呼吸,从怀里掏出塑料袋解开让他们看了现金。 “呵呵”,胖子看着我笑道:“谁告诉你我手机号的?” “无可奉告。” “行,那在问你个事儿,你不会是警察吧?” 我淡淡说:“如果我是警察,你们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 “那可不一定,现在卧底警察多的很,去年就他妈有一个,想打入我们内部摸排情况好将我们一网打尽,后来你猜他人怎么着?” 我冷着脸没说话。 胖子咧嘴道:“后来被我们发现了,我们把他心挖出来,用快递寄到给老婆了。” 看我面无表情,胖子神色惊讶:“我他妈说的可是真事儿,你就不害怕?” 我淡淡道:“你不用吓唬人,相信我,我这辈子见的死人比你们加起来还要多的多。” 我并未说谎,我在墓里见的死人烂骨头多了去,西周时期的百人殉葬大坑我都见过。 我和人贩子对话这功夫临泉酒鬼一直举着葫芦喝酒,我注意到他的脸开始红了。 见吓不到我,胖子单手打了个响指道:“带他们进屋看人。” 一人领着我们到卧室,用钥匙打开了门,冷着脸说进去看吧。 屋里空空荡荡,别说小红毛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你们!” 胖子突然变了脸,他冷声道:“把钱留下!把人弄死!” 胖子话音刚落,突然一根拐杖直直飞过去砸到他脑袋开了花。 胖子满手血,他捂着头怒喊:“上啊!杀了他们!” 六个人贩子举着西瓜刀恶狠狠的朝我们扑来,临泉酒鬼单手拄拐迎了上去。 就卧室这么大地方,电光火石间乱刀挥舞!我匆忙躲过致命一刀,反手扣住一人手腕和对方扭打在一起! “小心刀!”我大声提醒。 接下来看到的一幕令人感到不可思议,面对四个人贩子的围攻,临泉酒鬼明明脚下跌跌撞撞站不稳,却没一把刀能伤到他。 反而,只见他似醉非醉间一拳打在对方喉节上,对方当场跪下,他抬起一脚又把人贩子踹飞了,背后有刀刺来,他张大嘴打了声哈欠,看也没看,屁|股一撅便把人撞开了。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