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然后我就进去了。
马大姐自家盖的是那种旱厕,厕所里没装灯,黑咕隆咚的,我好悬一脚踩坑里。
小萱不在.....
“快!”
“快起来!”我着急忙慌的跑回去,见豆芽仔还睡着,一脚踢了他床头上。
“着火了!哪着火了!”豆芽仔惊醒后猛的坐起来,看着周围就喊。
“着火个屁!小萱失踪了!快跟我去找!”我扯过来裤子丢给他。
豆芽仔慌乱中还把裤子穿反了,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没想到,等我们刚走到门口,小萱衣服穿的好好的,自个开门进来了。
豆芽仔还在系裤腰带,他瞪眼看到了开门进来的小萱。
“峰子你炸呼啥,人哪失踪了!这不好好的吗!真是,我刚做了好梦让你弄醒了。”
我看小萱衣服穿的好好的,只是她鞋上有不少泥。
我皱眉问这是去哪了。
小萱阿嚏一声,紧了紧衣服说:“快冬天了外面真冷啊,我刚才睡着了,被外面的猫叫声吵醒了,估计是野猫,叫的我睡不着,跟小孩儿哭一样,我去外面赶猫了。”
“赶猫?”
我说我没听到猫叫声啊。
“那是你两太困了,睡得太死,没事了,快回去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我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当下也就回去睡了。
我们是第二天傍晚离开丰登镇的,告别了马大姐一家,我们去了宝湖公园。
晚上七点半天色擦黑,刘智元开着黄面的如约而至。
拉开车门,我们三个带着行李上了车,我没看到老文,便说:“老文呢,刘哥你脸色不太好看,怎么了。”
刘智元扶着方向盘,他脸色阴沉的不停看着后视镜说:“刚才路过前进街红绿灯,有辆桑塔纳跟了我面的,我让老文去挡了,我怀疑是金风黄的人,你们别墨迹,快关门。”.
豆芽仔猛关上车门,说快走快走,离开这里。
刘智元开的很快,从宝湖路开始走后一连好几个红灯都没停,他都是一脚油门直接冲过去的,他这车是套牌车,方向盘下有根细铜线,他一拉铜线,面的车头的车牌号就换了。
那时候银川还没有普及电子眼,这么干可以防止交警逮到。
刘智元开黄大发跑出租的,当然知道走哪条路最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从宝湖路出来,路过了西塔路,供电所,新百货,羊肉街口,后来绕过信义市场,北关清真寺,最后把车开进了一个修理厂。
当时那一片都是修理厂卖配件的,现在应该变成了什么西部汽配城。
进了修理厂,一个满手机油的光头男扔给刘智元一串车钥匙,我们在这里换了车,换了辆破破烂烂的雪铁龙爱丽舍。
“小心点六哥。”刘智元说。
修理厂光头男擦了擦满手机油,点点头,随后钻进刘智元的黄大发开走了。
当时从修理厂出来有条小路,上这条小路一直开一个多小时,能直接穿到109国道公路上。
等上了国道,见后视镜里没有车跟来,刘智元松了口气。
车子放慢速度,他开着车点着一根烟,边走边说道:“我特意绕了远路,到刚子那儿还得一个小时吧,应该没事了。”
听到这句话,我也松了口气。
宁夏的109国道很美啊,国道两边都是金色的荒山,天上云很低,不时能看到一片片胡杨树林,还有牧民在树林周围放羊赶牛,打开车窗深呼吸一口,清凉的空气钻入肺中,整个人都精神了两分。
爱丽舍慢慢开着,刘智元打开车上音响,放了一首歌。
“他一定很爱你,也把我比下去,分手也只用了,一分钟而已,他一定很爱你......”
刘智元皱眉说唱的什么玩意这是,随后换了一首。
他一听前奏旋律就说这歌好。
女声歌词唱的是:“哦,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别在异乡哭泣,哦,冬季到台北来看雨,梦是你的行李......”
豆芽仔靠在后座上,撇嘴说:“这瞎唱啊,冬天看什么雨,哪里的冬天会下雨?不都下雪吗,真没文化。”
“嗯?不对劲....”刘智元突然关了音乐,歌声噶然而止。
看他皱眉紧盯着后视镜,我也扭头看了看后视镜。
我看到,在我们身后几百米远的地方,跟着两辆没牌子的黑色桑塔纳,桑塔纳在国道上开的很快,离我们越来越近。
“刘哥,会.....会不会只是路过的?是我们多心了。”我开口说了句话。
“叮铃铃,叮铃铃,”就在这时他手机响了。
刘智元看着后视镜接了电话,通话很短,他听了几秒钟就挂了电话,同时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