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先生啊,你先别哭,马大少只是暂时误入歧途,相信只要我们加油努力,马大少一定会迷途知返的,你先别哭。”
手足无措的看着马张,老米头也只能说上两句话让他心里舒服一些。
如他所说,马子纯的确是误入歧途了,但...迷途知返的可能性只有三成不到。
一个愿意绝三情的人,心要恨到什么程度才会这样做。
老米头说他会迷途知返也不过是想马张心里舒服一些。
听到老米头的安慰,马张的心情并没有好起来。
胡乱擦了一把眼泪:“米先生,你们不用安慰我了,如果真的有办法让我儿子迷途知返,你们怎么可能会这么安慰我!还有风小姐,说到我儿子,她甚至连个客套话都没说。”
按照风知白的性子,马子纯如果没事,她可能会说:“哭什么哭,又不是人死了,不就是走了个歪路吗?又不是拉不回来。”
可现实是,风知白一个字儿都没多说,甚至是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
上下颠着手,风知白扯了一下笑容,意外的指着马张:“呀,老东西还挺敏锐,相识不久,老身的性子你倒是摸了个七七八八。”
一听她这话,马张算是彻底确认,他儿子的情况确实已经掌控不了了。
“唔。”他脸色一拉瞬间哭出了声。
整个病房里一时间只能听到马张的大哭声。
老米头还想出声安慰他,可根本找不到插口的地方,只要他一张嘴,马张就开始哭,只要他一张嘴,马张就开始哭。
几次下来他闭嘴了。
风知白靠着陪护椅,一开始还能耐心听他边哭边喊,可到后面,她真的听不下去了,太烦了!
不耐烦的甩着手,风知白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来。
“你哭够了没啊?老身的耳朵都要长茧了。”
马张没回答风知白的话,反而哭的更带劲了。
“我没办法向我死去的媳妇交代,没办法向我们老马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我的儿啊!”
被他的哭声搞的更加烦躁了,风知白掏着耳朵不假思索道:“交代什么啊交代?马子纯又不是死了。”
哭声在风知白说出这句话后戛然而止。
老米头一下子瞪直了眼:“照你的意思是有办法救他了?”
马张也抹着眼泪看向了她。
两双寻求答案的眼神盯着她如饥似渴一般。
她眉头一锁,两手一摊,无语的冒了问号:“你俩是从哪句话里读出来老身有办法救他的?”
马子纯不是被鬼附身,也不是被阴气入体,他是自己修邪,这不是有没有办法救,而是能不能把人拉回来。
“从你刚才那句又不是死了……这不就代表你有办法吗?”
学着马张的理解,老米头现学现卖。
马张一下子来了精神,从床头爬到床位,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风知白的面前。
“风小姐,您是真有本事的,我见过了,求求您救救我儿子吧,我老马家就这一根独苗,断了就绝后了!这以后我死了,无颜面对我老马家的列祖列宗啊!”
风知白和辰小道的本事他在梦里见过了。
这个时候除了求她救人,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摆弄着凌乱的袖子,她挤眉弄眼的随意摆手:“行了行了,看在你给老身铺子装修又给了老身钱财的份上,老身帮帮你吧。”
“真的吗?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总算是听到了满意的答案,马张激动的直磕头。
风知白也不躲,反正她受得起。
等到马张磕累了倒向一边,她轻叹一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八点半了。
时间差不多了。
拍拍衣服站起身:“老身还有点事情要去办,老东西你既然醒了就帮忙照顾一下老米他们仨,老身出去一趟,约摸凌晨左右能回来。”
马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了,魇鬼一走,水鬼一除,他身上的症状消失,喝了符水驱散了体内残留的邪气,也就好了。
“哎好,风小姐您放心,我肯定好好照顾米先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