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毁掉的承诺有关系,原本那位国王准备将他的天赋带到南海岸,是我劝阻了他。一来我和南海岸的群鲨之父莱利有一些私人上的恩怨,我不愿他过分得意,二来我认为让国王留在克利夫兰对我的计划助益更多,我私下给予了他许多指点和帮助来建设克利夫兰的城堡。
但事后证明我的努力可能都是白费。
6月5日,我腰部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而当下的局面也已经逐渐明朗。克雷珀斯和骑士都以3:2的优势拿到了决胜点,整个加州地区的舆论态势发生了根本性的扭转。那些之前习惯于鼓吹黄衣之王的锣鼓手和狂信徒们都暂时收起了声音,他们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在这片土地上奇迹会像雨后的笋一般迅速的长出来。其实我内心的想法和他们是差不多的,否则我先前为此做出的诸多努力岂不是都付诸东流。
可惜命运往往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甚至也不为多数人的意志所转移。如此多黄衣之王的狂信徒们亦无法扭转雷克尔斯6月7号在原本属于他们的斯坦普斯宫殿大溃败的结果。这场被后世誉为改朝换代、神杖更替的战事由我这位克雷珀斯的掌舵者到场亲眼见证,那种复杂难言的情绪我至今难以用文字将它记叙下来,我只记得许多人朝着我狂奔将我举起扔向天空,我不得不假装欢笑着迎合这群怪物的情绪。毕竟他们中最瘦小的那一位也比我高半个头,重几十磅,宽两拳之多,我只能委曲求全,看着他们举起了银灿灿的西部胜利者之杯,心里想着,看样子我不得不去一趟克利夫兰了。
我之前极少去往克利夫兰,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在阳光灿烂的临夏时节去往伊利湖畔的这座工业重镇。这里曾经被誉为职业体育的废墟,受到诅咒的荣誉荒芜之地,飘散着令人难以忍受的腐烂阴霾侵蚀着一切和胜利、荣耀、伟大有关的品质,只留下荒诞滑稽的流言供人调笑。直到这里降临了一位近似于天神般的人物,他称呼自己为“国王”,虽然那一般来说是一种公认的封号或者来自于更高位者的授予而很少有人自封,不过这片受诅咒之地对荣誉的饥渴已经太久太久,便轻易的接受了他和他的称呼。
“国王”是有实力的,算上今年,已经是他第三次,连续第二次拉着骑士走到中央大舞台,为了终极荣誉而发起挑战。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其中有着我的鼎力相助,这是我计划的重要部分。但碍于我的身份和目前的立场,在去往克利夫兰的这段日子里我无法再和他进行密切的联系,也无法给他提供足够的帮助,于是我怀疑在缺乏我的关注和指点的情况下,国王和他的骑士是否发生了一些难以言喻的糟糕状况以至于后来局面会出现那般崩溃的情况。
我在6月12号这天和克雷珀斯全员12人乘坐飞机抵达了克利夫兰的机场,当晚我试图招呼众人去克利夫兰当地有名的夜总会了解一下当地的民风民情,可久未涉足此事的我变得缺乏说服力进而无人响应,而且他们似乎看破了我的小小计谋,用我的腰伤没有完全愈合作为搪塞的借口不愿意和我出门。于是我只能和他们一道留在颇为陈旧的克利夫兰酒店等待明日的训练和夜晚降临时的战斗。
夜晚电视的荧光照亮了我的房间,我认真地收看着几大电视台对这次战事的提前预测来收集相关的信息,绝大部分专家学者不论从情感还是理智上都偏向于“国王”的骑士,他们纷纷认为这片受到诅咒的土地需要一个金色的奖杯来冲刷掉土壤中的毒素和空气中的腐臭,真正加冕的国王对整个国家篮球联赛都将有着难以言喻的提升,这里将进入新的时代,一个属于国王的时代。
对于这些论调我情感上表示赞同,理智上却认为缺乏有效的支撑,这种矛盾撕裂感贯穿了我三年掌舵者生涯,大部分时间我都能很好的应对和处理,可是克利夫兰的阴沉颓废放大了我的焦虑感,这一夜我都没能踏实的入睡,我总是梦见国王跪倒在地,克利夫兰成为一片废墟。
幸运的是梦终究是梦,起码在6月13号和6月15号这两天,我在克利夫兰感受到了阳光和芬芳。我必须为自己在战略和技战术上的眼光感到骄傲,骑士队与其说是克利夫兰的管理者们构建的军队,不如说是在我的指导思想下以国王的手拼凑出来的适合国王发挥的皇家卫兵们。这套阵容和体系能最大化国王的能力,之前的一系列漫长的战斗都证明了这一点。
带着强烈胜利欲望的国王和他的卫兵们在头两场的对决中发挥出了全部能量,令人惊叹的防御能力和国王带头的攻坚巨锤让克雷珀斯的年轻人无所适从。第一次来到这个舞台的他们显然背负着不小的压力,我罕见地在一旁对他们进行了压迫,并在15号的这场战斗中假装愤怒地对着执法者破口大骂而招致了执政官亚当的责罚,事实上我对此并不介意。
克雷珀斯连续的失利既让我避免了损失,也让一切都朝着我的计划的方向前进,我感到一切都是光明的。在离开克利夫兰时我甚至感觉头上的阴霾减轻了许多,那些飘散开来的腐臭云雾将彻底消失在历史中成为历史的一部分供人纪念而不是留在伊利湖畔腐蚀着这里的人民和精神。那些鼓噪的学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