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役。
那时,自然是好事,可后续代价也重。
官府提供原材料,王家每月上交一定数目的兵器,可因为是代替兵役,再加上官吏上下其手,因此,给王家的手工费极底,让王家如今都撑不下去了。
王家这才动了心思,盯上了这些兵器。
这个时代,兵器之流,价格极贵。
纵然王家的手艺不行,只能制作‘制式兵器’,不比江湖中人的宝刀宝剑,但价格也远远超出了剪刀、菜刀之类。
具体操作,也很简单:通过工艺这里节省一点,那里节省一点,再多报备损耗一些原铁损耗……一月就能攒出一两把兵器,拿去卖的钱,足够王家过上不错的日子。
找上方家,自然是因为:方家医术传家,方百草又是入品武者,有不少人脉,可以介绍路子售出兵器。
什么,为什么不去黑市?
当然是因为:这种东西极为敏感,在黑市售卖,很容易被盯上。
而且,真以为官府在黑市没点眼线?
那也太天真了吧!
‘这事的确是有一定利润,不过,风险太大了!说白了,就是在挖官府的墙角。’
‘万一真的出事,即使暴露我八品武者的身份,恐怕都担不下来。’
而且,这点利润,方锐也看不上。
不是这个盘子小了,其实,真比较起来,和售卖成品药一月的利润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这是赌命的买卖,自然要王大锤要拿大头,剩下给他的,不过是汤汤水水。
如此高风险、低收益的事情,他岂能看得上?
“大锤叔,这话我就当你没说过,你今天也从没来过方家。”方锐摆明了态度,不愿意掺和此事。
他又没疯!
安安稳稳做成品药的生意,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痛快舒服,为何要想不开,去掺和这作死的买卖?
“锐哥儿……”
王大锤语气陡然变得不善。
也是,这种关乎妻儿老小、身家性命的事情,暴露给了对方,谁能放心?
万一方锐一个举报,他全家就死定了!
方锐看着面相憨厚的王大锤陡然面露凶光,眼睛一眯:“大锤叔,你想如何?”
今个儿对方说破了天,他也不会参与,若是想玩阴的……呵呵!
‘多年邻居,希望他不要不识趣。’他心道。
王大锤看着有恃无恐的方锐,稍稍冷静,暗忖:‘老方是入品武者,未必没有留下什么底牌……’
不过,即使是有底牌,什么过硬的人脉关系,那也是要押后才能起作用,如今他可是人在这儿,不让方家也留下个致命把柄,绝不会轻易离开!
毕竟,他身强力壮,又是打铁的,力气比一般人大不少,而方家却是孤儿寡母,即使眼前的方锐,也是个出名的病秧子……
这么一想。
王大锤顿时恶从胆边生:“锐哥儿,这事儿干系重大,叔一家的把柄都留在你这儿了,你是不是也给个把柄,才能让叔放心?是这个道理吧?”
“呵呵,大锤叔,我给你个面子,叫你一声‘大锤叔’,不给面子,你算什么东西?!”
方锐气势一下子变得张扬,如同露出了爪牙的猛兽。
他实力在身,只是不想暴露,可不是不能暴露。
还想让他留下把柄?攥着他的命脉?
简直开玩笑!
方锐是穿越者,骨子里极度反感被威胁,被桎梏。
别的不说,他若是愿意当狗,只要暴露出真正实力,一月拿十两银子以上,轻轻松松。
可没选择这条路,就是不想受到拘束!
如今王大锤实却是在触碰他的逆鳞。
若非还维持着理智,方锐都想上问一句:‘我先宰了你,再杀你全家,这算不算是把柄?!’
“阿锐,你……”王大锤看到突然嚣张起来的方锐,也是怒气上涌,腾地一下就要站起身。
可方锐伸出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顿时。
王大锤感觉:自身被一股巨力压制,无论如何挣扎,始终动弹不了,起不了身。
这种变故,让他瞬间面色大变,眼中满是惊恐:“阿锐,你、你的力气……”
在他的印象中,方锐从来都是个病秧子,怎么可能有如此巨力?
‘唯一的可能,只有……入品武者?!’王大锤想到这一点,瞳孔猛地一缩。
他可是深知入品武者的厉害。
就如虎爷:若非是入品武者,怎么敢每次只带上两个跟班,就到处收例钱?
纵使有老虎帮的名头,难道就不怕:这群底层人被逼急了,狗急跳墙,兔子咬人?
唯实力耳!
王大锤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