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股慵懒闲适中,却有着一股母性的光辉。
矛盾而又迷人。
……
吃过荷包蛋,喝了药。
三娘子从屋内取出了一坛酒,小心抱过来,打开密封的红布,顿时,一股醇厚的清香喷薄而出。
“好酒!”
方锐赞叹道。
他眼力不俗,自然能看出这酒的珍贵。
“锐哥儿,你上次找我寻酒,说是拉关系……诺,给你罢!”三娘子笑道。
“三姐姐,我给你钱……”
“锐哥儿,这话就不要说了。”
三娘子打断方锐,按住方锐从怀中掏钱的手,故作嗔怒道:“你为我诊病,还送了蜂蜜、鸡蛋,也没要我的钱哩!真要较真,那我也把钱给你?”
“好吧!”
方锐本想说,这一坛好酒比那些东西可珍贵多了,但看到三娘子反应,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更重要的,是……竖旗了。
此时,三娘子为了阻止方锐掏钱,按住了他的手,肌肤相触,那股兰花般的香气又缭绕鼻尖……
他又是个年纪轻轻,火气正旺的少年……擎天柱立,帐篷随之而起。
“三姐姐在看什么?”
方锐大胆试探道。
他不是太监,想要就争取,该出手时就出手。
“呸,我什么没看过?”
三娘子是妇人不假,可嘴上说着不害羞,两颊仍是浮现出两朵浅浅的红晕,她退后两步撇过视线,转移话题:“我家还有些白面,中午我去找嫂嫂,咱们做包子……”
“好啊!不过,还是等晚上吧!中午,我约了人喝酒……”
见三娘子逃避了,方锐知道分寸未到,也不穷追猛打,适可而止。
风流可以,但不能下流,死缠烂打,不是他的作风,更别说强迫了。
两人又闲话了一会儿。
方锐辞别三娘子,抱着一坛好酒离开。
……
中午。
方锐带了二斤棒子面、五份‘去疤膏’,又装了一斤三娘子送的好酒,去甜水井胡同,找江平安喝酒。
江嫂嫂自是一番热情,喜不自胜。
“好酒!好酒!”
江平安连呼着,感叹方锐好运,竟碰到了如此好酒。
酒酣耳热之时,方锐顺势提出请求,请江平安这两三日内,晚上都守在柳树胡同,看顾着一下方家,还有:以后,也顺便照看三娘子家。
江平安自然痛快答应。
……
午后,方锐喝得微醺,从甜水井胡同离开,踏着烈阳,回到柳树胡同。
微风浮动,灿烂的阳光下,那棵大柳树上柳叶一下下翻转跃动,闪烁着琐碎的、如碎银子般的光。
方锐看到:有两户胡同的人家,正在采摘柳叶。
其中一家,就是菜根嫂家,看到方锐经过,菜根嫂下意识避开目光——自从当初那事后,她见到方家人,自己都是心中尴尬,绕着走。
“长林叔!菜根嫂!”
方锐倒是并不在意,客气地打了个招呼,回家去了。
……
院内,廊檐下。
方薛氏、三娘子并排做着,在缝缝补补,做着针线活。
方灵和囡囡一旁玩耍,玩抓石子的游戏。
经过上午的诊病一事,三娘子家和方家,似乎更亲近了。
“三姐姐,可感觉好一些了?”方锐进门问道。
“锐哥儿回来了?好多了,还要谢过你的药。”三娘子笑道。
“那就好。”
方锐一手一个,抱住扑过来的囡囡、方灵,将她们一边一个放在身旁,应两个小丫头的请求,讲起了故事。
温和的声音响起,展开了一副神话、瑰丽的故事。
彼时。
知了、不知名的虫儿,声声声嘶力竭地叫着,大大的太阳下,暖风穿堂而过,缓慢了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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