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经楷、方锐、李大胆纷纷看过来的时候,摆手解释道:“没啥,就是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你们继续。”
‘笑个啥,演技不专业啊,没看我都没笑么?’
方锐看向李大胆,又是感觉丢人至极:‘若非八斤还没来,我何至于用这个夯货?!’
郑经楷更是气得脸色铁青,眉梢跳动,一副你们‘逗我玩’的表情。
他们郑家的狗,他还不知道吗?还能‘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罪行,良心发现’,骗鬼哪?
就算不说这个,在割断了自己手筋脚筋后,还他娘的能自宫?用牙咬么?简直够了!
“那啥,顺序可能有点乱,但就是那么个意思……”李大胆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找补。
“行了。”
方锐实在看不下去了:“郑金章,您息怒,这都是我管教不严,事后,我一定狠狠地教训他们。”
“对了,您还要提走这两人么?”
说着,他啪地踹了李大胆一脚:“愣着干什么,有没有点眼色?还不快将这两人给郑金章打包了?”
“啊?哦哦!”
李大胆暗暗赞叹了句‘还是头厉害,杀人诛心’,就要麻溜行动。
“不用了!”
郑经楷冷哼一声,直接站起身,丢下一句‘方银章,好好管管你的手下’,就是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不是他不想做更多,而是:就算他职位比方锐高,可与方锐之间也没有从属关系,管不着方锐,更管不着李大胆。
再者,掳掠适格者的事情,也实在不能摆放在台面上说,这个哑巴亏,还真就得认了。
等郑经楷离开后。
楚行云才拍拍方锐肩膀,笑道:“这次的事,做得稍稍有些过了。不过,两个小卒子而已,也没什么。”
“还有,说实话,挺解气的……哈哈哈哈!”
显然,他和郑经楷也不怎么对付,乐得看对方的笑话。
“小卒子啊!”
方锐喃喃着,心头涌起一抹无奈。
纵然他现在知道,掳掠婴儿、童男女的背后,是郑家、神捕司,可就能对郑家灭门、对神捕司动手么?
不能!
真敢对郑家灭门,真要对神捕司动手,这般的大事,一定是会惊动州城,派来上品灵师调查的。
上品灵师和上品灵师也有差别,如那般在上品灵师境界走到极致,能媲美一品武者的上品灵师,谁知道有什么手段?
万一二品武者的真元隔绝不了,让对方找来,如何是好?
‘况且,淮阴府如此,也非个例,整个大虞上层的武者都在吃人,我杀得完么?’方锐心中叹息。
楚行云见方锐神色无奈,以为是担心郑家的报复,不由笑道:“放心,这种事情,郑家不敢拿到明面上说的。”
“再者,近些日子郑家自顾不暇,哪顾得上找你的麻烦?”
郑家算计神捕司,私自培养半神药,以及南山园巨大葬花一事,已经算是犯了众怒,善后就够郑家焦头烂额了的,根本没有精力搞事。
“哦?”
方锐顿时联想到了南山园之事,隐隐猜测,大概是郑家捅出了什么篓子。
‘罢了,中午去了南山园,就知道了。’他暗忖道。
“还有,婴儿、童男女失踪的案子,不要往下查了,背后的水很深……你是聪明人,我就不多说了。”
“明白。”
方锐欲言又止,想侧敲旁击一下,问问大丫鬟白芍的弟弟、还有李大胆的儿子黑娃,还有没有找回的望。
还没开口,楚行云又明白了:“方银章是想问这背后的真相吧?”
“这个我知道一些,但不能说,方银章若是想知道,就努力往上爬吧,我看好你哟!”他拍了拍方锐肩膀。
‘其实,我知道的东西,未必比你少。’
方锐暗道了句,面上却做出深受鼓舞之色,以免楚行云再胡乱猜测,赶忙说了李大胆之事,诚恳请教道:“楚金章,您看,李大胆的儿子黑娃,还有找回的可能么?”
“这个……这次的事情特殊,也算你手下那个大捕头倒霉。”
楚行云面露唏嘘之色:“我只能说,节哀。”
方锐心中一个咯噔。
送走楚行云。
这个时候,时间也不早了,手下人纷纷上衙,方锐找来手下三个大捕头,说了午时行动之事,让他们自己讨论谁去谁留。
不多时后,李大胆找了过来:“头儿,您说的午时去郑家南山园的行动,我想参加!”
“大胆,你……”
方锐深深看了眼李大胆,没立刻答应:“让我考虑考虑,你自己也考虑考虑。我之前问了下,从那位楚金章口中得知,你儿子生还的概率不大。”
“再者,大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