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层次威力的玉符。而这羊皮纸却有些意思,充斥着一股极为诡谲的气息,我一时看不穿,可否拿来让我研究一番?”
‘圣皇果真能看到羊皮纸?!’
此时,靖难帝、应无极二人,皆是心头一跳。
靖难帝确信了自家老祖没有骗他;而应无极么,则是看到了摆脱羊皮纸,清除身边这颗暗雷的希望。
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何别人看不到,圣皇却可以看到,但很显然,圣皇是特殊的,有成为羊皮纸寄宿之主的潜质。
更别说,圣皇主动提出索要羊皮纸研究,简直是送上门来。
“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这也是偶然所得,圣皇冕下既然喜欢,那就赠予冕下了,尽管拿去。”
应无极按捺着心中激动,故作大方将羊皮纸递了过去。
他此举不怀好意近来追查之下,隐隐发现蛛丝马迹,这羊皮纸似乎历代宿主都不得善终,死于非命,绝对是充满是不详的大邪之物。
此时能摆脱掉它,并送给表面合作、实则乃是潜在敌人的圣皇,那真是一石两鸟,一举两得。
“那就多谢了。”
圣皇接过羊皮纸,目视应无极、靖难帝二人离去,一双紫色眼瞳中微微闪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与圣皇分开。
应无极、靖难帝二人面无表情,一路来到一间密室,启动重重封禁,确认不会被监听,方才心神一松。
“陛下,羊皮纸送走了!真的送走了!这次再没有回来!”
应无极检查一番,看向靖难帝,语气中带着劫后余生的惊喜,甚至说着这话时,几乎高兴到如小孩般手舞足蹈。
“恭喜老祖!”
靖难帝也是面带喜色,不过,很快却又皱眉。
他对将羊皮纸送给圣皇,这种坑害盟友的行为,并无任何心理障碍,毕竟双方合作只在表面,背地里的勾心斗角才是主题。
真正皱眉的是,那羊皮纸,会不会成了圣皇的大机缘。
靖难帝如此想的,也是如此问的:“老祖,您说会不会,因为咱们层次不够高,那羊皮纸在咱们手中为祸,圣皇得了却是大福缘?”
“陛下多虑了,那羊皮纸的恐怖,远超想象。”
应无极闻言,方才稍稍冷静,满脸心有余悸:“圣皇之前说看不穿羊皮纸,乃是真话,这说明羊皮纸层次极高,乃至高于圣皇!但,注意了,这是一件邪物!”
“咱们之前不是调查过么?在我之前羊皮纸的历代主人,或长或短,皆是遭遇不详、厄运。别看圣皇不知深浅,但羊皮纸同样来历诡异,未必不会为其所克。”
“而且,”
他说到这里,神色凝重至极:“如今摆脱羊皮纸,回想之前,纵使没有动用羊皮纸,可似乎仍在潜移默化受到影响,直到将羊皮纸转嫁圣皇,才犹如大梦一场醒来。”
“那羊皮纸,竟如此邪异?”靖难帝震惊。
“没错,此物或许牵涉到传说中的‘法则’、‘权柄’。圣皇又如何我知道祂多半踏上了法则之路,但与羊皮纸的法则,孰强孰弱,还不一定呐!”
应无极冷笑一声,摇摇头,显然不想多说羊皮纸,岔开话题:“说来,陛下,这次圣皇来到,谋求合作,咱们所得的好处可不少。”
“是啊!”
靖难帝听到这个,也是笑了起来:“与圣皇合作,老祖获得延寿,摆脱羊皮纸。朕也是能以皇帝之身修炼;朝廷改革有了曙光;头疼多时的诡祸问题,也有圣皇承担了。
所付出的,不过是保下圣皇,让祂来日继续与南虞那位斗法而已。
老祖,咱们今后或许可以效仿此法,若有南虞那位出招,就让圣皇挡在前面,为咱们排忧解难……而咱们大虞皇室么,就缩在后面,坐山观虎斗。”
“陛下所言甚是。”
应无极眼中精光闪烁:“相比南虞那位、圣皇,咱们大虞皇室最弱,却未必不能是笑到最后的那个。”
“咱们降低存在,躲在圣皇之后,他们双方哪个取得了极大优势,咱们就对弱势一方帮忙,最好让他们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咱们来一个渔翁得利……”
“哈哈,老祖此计甚妙。”
靖难帝笑出声来,只感觉登基以来,今日才第一次真正扬眉吐气:“这一切,还要感谢南虞那位,重创圣皇,挫败其谋划,才让祂放下尊严,来求与咱们合作。”
“可不是?南虞那位恐怕打死也想不到,重创圣皇,挫败祂的谋划,最大得利者,却是咱们大虞皇室。”
应无极与靖难帝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出声,各自心头皆有大获全胜、赢麻了的感觉。
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
应无极、靖难帝二人离开后。
圣皇看向手中的羊皮纸,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