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微风轻轻地吹。
徐红萍站在家门口,嘀咕道:老话说得好“小孩子爱过年,大人怕过年”,过年这些天,累得我腰酸背痛。
她侧过身,缓缓走向树下,小声道:石头的人缘太好,过年这几天——天天有人登门······
“我们家以前清净的要死!”
“呸呸呸!过年期间,这话不吉利。”
“我们家里以前,过年都没有两个亲戚来往,现在别说过年······”
“哎!我咋老说些傻不垃圾的话!这日也过,年也过,说好话要灵,说傻话、说错话统统不灵,天地神明保佑我家兴旺发达,财源广进······”
“咦!这些都是迷信,我竟然!”
“算了,一家人能够平安,管它迷不迷信!”
“啪”
“哟!”徐红萍的额头——被树上掉下来一截干树枝砸了一个口子。
她护着额头,一屁股坐在地上。
“外婆,你出了啥事!你为啥叫那么大声!”东儿说道:
徐红萍捂着额头,回道:外婆没事。
“奶奶,你坐在地上找什么?”徐敏军疑问道:
徐红萍仰着头,唤道:我不找什么!
“奶奶,你手上有血。”徐敏月惊道:
徐红萍摊开手一看,说道:真的有血。
“军弟,离弟,你们在这等我,我告诉外公去——外婆流血了。”东儿嚷道:
“东儿,你别去,外婆擦破了一点皮,它不碍事。”徐红萍叫道:
东儿提着脚,答道:外婆,你流了这么多血,我让妈出来帮你上药。
“是啊!奶奶,流血很痛的。”徐敏月应道:
徐红萍站起来,说道:月儿乖,奶奶不痛,你和离哥哥他们那边玩去。
“奶奶骗人,你不痛,你就不会叫。”徐敏军接道:
徐红萍辩道:奶奶没有骗人,奶奶刚才!刚才!
“外婆,你刚才叫得那么大声。”许离说:
徐红萍答道:我刚才确实叫了······
“妈,你咋了!你咋出来一会就流血了!”石头跨出大门,嚷道:
徐红萍回道:我被树枝砸了一下······
“萍儿(徐红萍),你还在这里杵着,你快点进屋包扎。”唐进打断道:
徐红萍应道:一点小伤而已!你在这咋咋呼呼!
“妈,爸也是关心你。”石头说道:
徐红萍接道:事情的轻重,我自个分得清楚。
唐进默念道:好心当成驴肝肺。
“妈,你时刻堤防着点,今天戳破头······”石头走上前,唤道:
“我不是被戳,我是被砸。”徐红萍说:
石头重复道:被树枝砸的。
徐红萍续道:刚才刮风,那根树枝断了,它砸在我的头上······
“不对呀!刚才没有起风。”徐红萍愣道:
“妈,我给你包扎一下。”二凤拿着药瓶走了过来。
“没有起风,树枝也会断,说明你运气好。”唐进回道:
徐红萍气道:好你个唐进,你幸灾乐祸是吧!
唐进委屈道:我没有。
“妈,外婆······”
“你们一个个在这看猴戏似的!你们在这干嘛!”
“敏儿,妈给树枝砸了,我给妈上点药。”
“妈伤得严不严重!”
“我没啥事!”
“妈,你进屋,我!”
“唐进,你看什么看!”
“过两天面馆营业了,你想对我发脾气,你人都找不到。”唐进转过去,嘀咕道:
“离弟,军弟,我们过去玩。”东儿叫道:
“外公,咱们一块走。”许半仙喊道:
石头说:二凤姐,你把妈的头发盘过去那边,它不会挡着纱布。
“石头,你把瓶盖拧上。”二凤说道:
许半仙时不时的回头,默念道:树枝虽然干了,但还没到脱落的时间,不该会断,而且,它咂得外婆流了这么多血,它不是好兆头。
“二凤姐,我去叫东儿他们进去读书,他们整个假期都在玩,他们这样下去······”石头拧上瓶盖,唤道:
“石头说得对,他们这些天——每天除了吃就是玩,没有一点压力,他们几个肯定把读书抛到了脑后。”徐红萍称道:
石头回道:他们就不看看小强,小强从来不爱玩,他一个人猫在家学习······
“巧了,小强来了。”二凤低声说:
石头调过头,嚷道:小强,你长这么高了,你快到屋里坐。
“婶婶,石头哥,二凤嫂子,你们新年好!”小强礼道:
徐红萍他们齐道:新年好!
“大哥,小强嚷着要我陪他过来!”林凡唤道:
“婶婶,你的头······”小强愣道:
“不碍事,刚刚被树枝擦了一点皮。”徐红萍应道:
“小强,你把鞭炮拿来。”林凡叫道:
小强递着鞭炮,说:给!
“林凡,你放啥鞭炮!你前两天来过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