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谱沉睡的殿堂。
一个身影缓缓走入此处。
“啊……”似是感叹,又好似是在叹息。
“我们曾经最完美的作品,即使时间也无法将你的一切消磨。”
那身影缓缓走近,最后驻足在时谱的王座前,没有继续靠近。
“你历经了无数的磨难,一度承受了所有,将所有的心灰意冷与疯狂都留给自己,又将自己奉献给了这个世界,最终却默默无闻地沦落至此。”
说完,他并未得到回应,最后依旧只有一声叹息。
停顿片刻,他回头,看到了慢慢走来的万亦。
“阴影啊,这一次,你又是分身?还是本体?”神秘的身影揭开了自己衣帽,正是雷萨丁。
“老忽悠啊,这一次,伱又是思念体?还是本体?”万亦笑着模仿他的口吻,反过来问道。
“呵。”雷萨丁轻笑了一声,“正好,我们聊聊吧。事到如今,你有资格知道一些事情。我对你,也同样好奇,只可惜上次的思念体没能给予太多机会。”
“你把‘宏极’留在这里,只是为了留下一个不会受到时间影响,长久停留的通道。”闻言,万亦也不客气,直接说道。
“‘宏极’同样是破碎世界的瑰宝,仅资质而言,它甚至可以顶替时谱的重任。”雷萨丁缅怀道。
“最后却只能留给你用来当一步标记坐标的暗棋。”
“物尽其用。”雷萨丁简单地回答。
万亦抬头看向王座上的时谱:“‘众我’的价值到底是什么,准确说,你们计划中那个作为一切核心的,留存理智的灾祸,到底是为何?”
这个问题,雷萨丁稍微沉吟了片刻,道:“根源之地需要一个桥梁才能将影响完全扩散至外界,这个桥梁只能是一个有着足够资质的灾祸。它们能成众,且归一,承受足够伟大的恩惠,甚至成为神秘之所的代言者、执笔人。”
“剧场。”
“是的,那里是一个剧场。”雷萨丁颔首,随后看着万亦:“我们曾了长久的时间,四人集结了当时破碎世界几乎所有资源,才堪堪将时谱送入那里。但她没能成为执笔人,她甚至一度无法理解那里的一切,为何会以剧场的形式存在。”
“而你,根据我的了解,你似乎出现在这个世界开始,就已经是了。”
“不,我不是……”刚说完,万亦就想起自己刚刚还修改了“宏极”的剧本,“最初,应当不是。”
“当我发觉你基础的力量曾来自于众我阴影的时候,也是万分惊讶。完全如同新生个体的阴影,就和‘宏极’的存在一样,乃是匪夷所思的奇迹。”雷萨丁对万亦的眼光中充满了欣赏。
随后轻轻摇头,继续道:“直至数年前,也就是你的出现前,我靠着在以太海的活动,实现了一定程度上自由进出那所剧场的权限。但是我无法动用其中一丝一毫的力量。我不是灾祸,无法直接调用以太能量,自然无法成为与它的牵线者。更是在你出现后就再也无法入内。”
“不过相对的,我也对它有了足够程度的了解。”
“你已经书写了无数份剧本,和时谱的临时借用不同,你真正拥有着那支笔,那根源的剧本,你就是执笔人。”
万亦眨了眨眼睛。
“你和雷萨丁都提到了剧本,但是,我从未见过,我只见过一些后续通过外物点化、书写出来的剧本。至于那支笔,我对它的掌控力度远称不上执掌它。”
他没有忌讳,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眼前之人大概是破碎世界最了解以太海乃至那个神秘剧场的人。
如果不问他,那自己闷头思考恐怕永远得不到头绪。
闻言,雷萨丁缓缓踱步,眼神反复瞟向万亦。
很快,他缓缓驻足:“或许,你忽略了什么,应有的东西本就在你的身边,只是你忽略了,没有注意到。”
好吧,万亦感觉他可能也没有什么头绪。
雷萨丁:我觉得你是。
万亦:和你说的不一样,我不是。
雷萨丁:那肯定是你自己的问题,你肯定是。
万亦:?
扯淡呢。
如果他真的忽略了什么,但日常活跃在剧场上的人可不是万亦自己,而是戏中人们啊。他们一个个都身怀绝技,观察感知能力胜过万亦不知几何,他们为何都没有发现?
雷萨丁轻轻摇头,没有再说。
万亦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时谱初入剧场失败之后,你们并没有放弃。至少你们之前的努力已经完成了将外人送入剧场的成果。接下来,你们开始大量猎杀灾祸。”
“最初我们并未有意如此,只是想着另寻他法。同时为世界的和平而努力,当时的破碎世界还是灾祸丛生的土壤。一次对抗灾祸的时候,我们无可奈何,最后将那灾祸丢入了以太海,结果轻易地将其溶解。同时……”
说着,雷萨丁语气微顿。
“同时,灾祸的溶解,让以太海泛起了涟漪。我们开始活用以太海的力量,而随着越来越多的灾祸投入以太海,我们不知不觉间发现,它已经波涛汹涌。”
“也伴随着这种变化,我惊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