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书去办事把马骑走了。况且你们丞相府离皇城司颇近。” 他这话倒是没说出错。皇城司和丞相府就隔着一条街,上次陈南寻是把他送到了皇城司再回的府里。 “所以你总是去皇城司做什么?” “在那里挂了个闲职。” 陈南寻:…… 陈筝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什么都没有说就开始砸东西。各种花瓶,摆件。凡是眼睛能看到的她统统砸了个干净,那癫狂模样好像发了疯。 整个院子那么多大小丫鬟,还有小厮没有一个人敢拦着。 尚书夫人多年来只有这一个女儿,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所以养的格外娇惯些。从小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有一件不顺心的。所以一旦出点什么岔子脾气是十分的大。 在这院子里呆久了的都知道这种时候一旦上前就是找死,是以只有一个小丫鬟跑到主院里禀报了尚书夫人。 尚书夫人起先还不信,可是等尚书夫人来的时候屋里已经快要砸干净了。 她穿过那些碎片破烂抖着身子问:“哎呦,小祖宗啊谁又惹到你了?” 陈筝一听见尚书夫人的声音眼泪就止不住的掉。眼泪汹涌最后泣不成声,把李云看的心里都揪起来了。 她看着自己女儿哭成这样急的不行,前面刚擦的泪后面又掉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把女儿欺负了,她定是要讨回公道给女儿出气。 李云一边给陈筝擦眼泪一边哄,“我的乖女儿,到底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为娘一定给你讨回公道来。” 陈筝哽咽着,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娘,陈南寻那个贱/人,她勾搭上了辰王世子。女儿不服,她凭什么啊。还害的我被那丞相家的赵元香骂。” 说完陈筝好像还不解气,又补充道:“娘,你一定要让她好看。我如今和丞相府的小姐是手帕交,又得三皇子青睐。娘,我将来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 李云听到这话开心坏了,就知道自己养这个女儿没养错。亏陈有道骂她生不出儿子来,这女儿不一样很贴心吗? 她轻生地哄:“我的乖女儿,你只管去讨好丞相府那个和三皇子。那陈南寻成不了气候,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还攀不上那个高枝。” 陈筝这才放下心来,看着自己屋里的满地狼藉垂下了眉眼。等尚书夫人走了,陈筝突然变了脸。与刚刚受委屈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她肆意的在院子里打骂下人。难听的辱骂不绝于耳。 “谁让你们这些贱/胚子告诉我娘的!” “打,给我接着打!” 院中趴在长凳上的小丫鬟的后背没有一片好皮。起先还有惨叫声和求饶声,到后面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连呜咽都算不上了。 陈筝就这样在廊下摆了把椅子,坐在上面看。雪景中欣赏别人挨板子让她觉得十分的有趣,但是现在没了声音又突然觉得没了意思。 她刚想让下人停手就听见下人禀报:“小姐,人没了。” 陈筝讨厌别人叫她二小姐,所有的下人都要叫她小姐。至于那个丫鬟,命比纸薄。谁又会真的在乎呢,这样冷的天,鸟尽弓藏。不会有人在意这世上有一个小丫鬟,因为主子觉得她多管闲事就给打死了。 陈筝起身回屋,“扔乱葬岗吧。” 小厮麻木的收拾残局,最后还是有个好心的大丫鬟拿来了一床破被子把人给盖上了。花一样的年纪稍纵即逝。 陈南寻刚回到自己的院子没多久就有人来通传尚书夫人来了。尚书夫人来干嘛的陈南寻太清楚了。那个女人只会在她面前摆主母架子,她在后院里寸步难行。 若不是为了以后着想,陈南寻恐怕隐忍不到现在。可是她觉得自己不想忍了,她在这一家三口面前好像是一个外人一样。她不在乎什么亲情,但是却不想这么窝囊。她只是没了娘不是没了脊梁骨。 隔着老远陈南寻就能听见尚书夫人的声音,“你们大小姐呢?让她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