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也是向阳小学的老师兼校长,他们不管,我就去找村妇女主任,妇女主任管不了的,我去找镇上管,镇上管不了的,我找县里管。封建思想要不得,我们应该打倒一切不良思想和行为!” “上阳村难不成还是个铁桶一般的旧社会窝?如果是,正好,立个典型,全县范围内批评。” 女人点点头,大致意思她听明白了。 “你觉得伟人说‘女人该自立自强,妇女能顶半边天’,这话有错么?” 女人赶紧摇头,这话要是伟人说的,那伟人说的肯定没错。 贺臻有点汗颜,你说这人刻板吧——几句话不离谁谁思想和语。你说这人变通吧——她有自己处理方式的一套,并不是一味地讲大道理,该动手时,又绝不含糊。 昭颜将帕子递给了女人后,终于有空收拾地上的男人了。 “你觉得他很厉害,很怕他,是不是?” 男人被昭颜踩着背,挣扎不得,听到她的话,一双阴狠的眼冲那婆娘看过去,后者本能地往徐老师身上靠了靠。 “你在一旁看着——”昭颜将人安抚在一旁。 然后,终于抬起了踩在男人背部的脚,她一把揪住男人的后衣领,稍以用力,就把人从地上给提溜了起来。 她找了一张干净的长凳坐下,一手提着吴大黑,后者由于身高差,只得顺着她的力道,双膝跪在地上。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啊?老子的家事,你也管?她是我娘们,我就是打死她,也跟你没关系!你要再多管闲事,你信不信回头我就把你剁了!” 吴大黑长这么大,还没这么狼狈过。他以前是杀猪的,一把子的力气,三四个壮汉都近不了他身。后来,迷上了喝酒,经常不出摊,卖肉的活计也就被其他人给顶了。 可即便他再怎么喝醉,也不至于让一个小娘们压制吧! 现实就是,他被背上那股力道压得死死的,站又站不起身,趴也趴不下去,一身的狼狈。偏还在那个整天病怏怏的扫把星面前。 那贱人怎么敢的!不替自个儿男人求情,还敢乖觉地跪坐在地上,拿眼神偷瞄他!看他过后怎么收拾她! “别放狠话,也别回头了,有本事,你现在就剁。”昭颜是铁了心要让她看看,其实这男人真心没这么厉害,也没什么可怕的。 “你松开,松开我!臭娘们,贱货!看老子不弄死你!” 贺臻伸起一脚,将人踹飞出去一米多远,“吴大黑,给你脸了是不?嘴里不干不净的!你想弄死谁?你要敢动徐老师一根手指头,我现在就送你去死。” 吴大黑脑袋撞了地,这会儿酒意已经全消了,一个新仇一个是旧恨! 顿时,火冒三丈,怒发冲冠。 借着点酒劲,索性撒起酒疯!反正事后,要是村长追究起来,他就说自己喝醉了,啥都不知道! “他妈的贺臻,咱们上阳村的事,干你屁事。你回你的县里去,你到底姓吴还是姓贺,在我们姓吴的地盘上能耐!你妈早死了!你也不是咱们上阳村的人。” “呸!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自个老子也不管你,你横什么横——”.. 贺臻眼神凌厉,刚要出手,就听“啪——”的一声,吴大黑的脑袋都被打歪了,那声音,听回声都知道有多疼。 吴大黑再抬起头,两行鼻血流了下来,牙齿打掉了两颗,嘴巴和鼻子那模糊一片,全是血。 那惨样,让贺臻都忘了发怒。 贺臻:这小知青练的是铁砂掌吧! “我让你废话了么?”昭颜收回手掌,“不是说想剁我?我在等着呢,你想让我等多久?我的时间宝贵,是用来教书育人的,也是你这种渣滓浪费的起的么?” 贺臻:…… 原本听了吴大黑的话很生气,结果,被她那猝不及防的一掌就给打没了。 小知青语气痞得很,那眼神凶极了! 这是什么神仙知青,刚才还温柔以待,一转眼,比流氓还流氓,半点不像演的,变脸速度无人能及。 这种情况下,你竟然还记得,你是教书育人的,而不是来打架的。 “操!你等着!小贱人——”吴大黑一只手托着掉落的两颗牙齿,那叫一个心痛,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一下子失去了理智,目露凶光,连滚带爬地就往厨房跑。 “当家的,当家的,别,别去——”吴大黑的媳妇儿美娟伸手想要拉住他,眼见他跑得没影了,焦急地转身看向她:“你快走,快走,他肯定是拿他那把杀猪刀去了!” “你会没命的,你快走,我拦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