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会维护永宁公主,牺牲掉的只能是我。” “不会的,爹爹就算不要这条命,就算违背皇命,也会护你周全。”她周身的悲伤和绝望,让他感同身受。 “那要是爹爹当时不在呢?”聂暄和抬起头,泪水盈满了眼眶。 “暄暄……”一向沉稳的聂文崇早已被她如今的模样吓得失了方寸。 “爹爹,我曾做过一个梦——”暄和一闭眼,两行泪水滚落下来,“梦里的太子妃是我,遭暗算的也是我,陆洵也认下了,那时候,爹爹在外公务,我被一顶小轿,抬进了淮阳王府。” “进了淮阳王府后,我就被囚禁了,除了一位沈侧妃偷偷来看过我,让我坚持住外,没人管我死活……” 聂文崇听到这,脑袋似是要炸裂。 他从来没告诉过暄和,如今岭平的淮阳王府里那位深受陆洵喜爱的沈雪沈侧妃,是他的人,而她早早地被布置在那个位置,是为了调查淮阳王府谋反一事,收集证据。 皇上早在数年前,就怀疑淮阳王府,并命他派人调查此事。 沈雪这颗棋子,只有他与沈雪两人知道。 聂文崇已经不管是不是梦了,暄暄的眼泪就是在挖他的心,他自责不已,为何暄暄的梦里,他恰恰去了外出公务,在暄暄最需要他的时候。 聂暄和这一半是演的,但一半也是真情流露,毕竟,许愿人曾经历过。 许久,聂文崇声音低沉道,“原本还想再收集些证据,准备充分些再奏请皇上定夺的,如今看来,根本不需要了。” 别说他有证据,只是证据不足以让陆家满门抄斩罢了,而如今,听了暄和的话,他就算没证据,也能给陆家造一个证据确凿出来。 到了第二日,通过这些年沈雪收集的证据,有的没的,加以润色,一一呈现到了皇帝的桌案上。 ——大盛永昌五年,老淮阳王对岭平以西封地,闹饥荒一事,隐瞒不报,藏匿下情,大兴土木,修建大宅,导致老弱妇孺饿死,不计其数,民众叛乱,动摇我大盛朝之根本,其罪当诛。.. ——大盛永昌七年,淮阳王陆洵继任,私自占用国家盐税,穷奢极欲,更是谎报数据,蒙混朝堂,欺君瞒上,其行当诛。 ——大盛永昌十年,接到原淮阳王府属官,刘荻参军的弹劾,淮阳王陆洵私下购买武器兵马,囤积粮草,蠢蠢欲动,意欲谋反,其罪当诛九族。 “还有据岭平封地,淮阳王府的小厮回禀,淮阳王陆洵餐桌上尤爱一道以鱼为主料的汤羹,他取名为“潜龙在渊”……不光如此,平日里,陆洵的卧房布置尤爱明黄色,和皇室一般无异。” “除了以上罪证外,老淮阳王和如今的淮阳王陆洵,多次滥杀无辜,纵容家奴行凶,岭平一地百姓怨声载道,早已民不聊生,两代淮阳王,如今,已俨然岭平的土皇帝。” 土皇帝啊……皇帝慕容弘德的脸色彻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