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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从没想过,美国和苏联会同时出手,还是为西南军出头!
他们最初预计是国民政府会出手,但也不一定,毕竟国民政府那边董主席的态度一贯暧昧。
果然,他们一连轰炸了祁安市三天,对方一点动静也没有,更是放大了日本人的野心。
日本当局深觉,国民政府所谓的一起抗战,不过是国内抗战情绪高涨,他们不想公然违背民意,而做出的无奈之举。
于是,日本人就更放心大胆地加大轰炸力度。
以至于到了第三天,飞机数量增加到了40架,来回不间断轰炸,誓要将讨人厌的西南守军杀干净,将祁安市夷为平地。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突如其来的美军,苏军,联合国民政府自己的飞行队,和日本人的飞行队在空中交手上了。
国民政府的飞行队其实早就整装待发了,磨刀霍霍,恨不能立刻起飞,奔赴战场,但迟迟等不来上级支援西南战场的命令。
等到董主席见美军的、苏军的支援队都已经起飞的消息,他才紧急下令,命令航空第二大队紧急飞往祁安市,对抗日军轰炸机。
第二大队的空军将士早就憋着一股气了,一旦和日军飞机打了照面,就在空中激烈搏杀起来。
第二大队以绝死的斗志、勇猛的行动将敌机群冲得七零八落,打乱其战斗队形,展开包围性追杀。
第二大队大队长席樾和副队长朱以航配合默契,紧盯着其中一架敌机,从两个方向夹击,机枪不断扫射,紧逼拦截,敌机的机身被击中,冒出浓浓黑烟,失去控制,敌机瞬间径直往下坠落——
敌机内的飞行员见势不妙,迅速跳伞弃机。降落伞一下子被打开后,飞行员不断向空中频频摆手,表示乞降之意。
席樾一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不断降落的降落伞,没等朱以航反应过来,突然,席樾所驾驶的飞机改变方向,俯冲往下。
接近那半空中的降落伞时,席樾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射击按钮。
瞬间,机枪中射出的子弹就将敌机跳伞的飞行员射成了筛子。
朱以航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紧抿着唇,眉头皱起,神情也变了——队长这是在做什么?
飞行员跳伞后不能射杀算是一个国际共识,虽然没有哪部法律明确规定不能这么做,但为了保护自己的飞行员,大家还是决定了要遵守该规定。
毕竟培养出一位合格而优秀的飞行员不容易,军队兵力不足时,可以拉农民、工人等等,没有那么多条件限制,但如果缺飞行员,总不可能随便拉一个人来顶,所以飞行员都是各国的宝贝疙瘩。
而且飞行员都跳伞了,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武器,如果再明目张胆地对一个已经失去战斗力的人动手,会被认为理所当然地应当受到制裁。
席樾紧握飞机操纵盘,技能娴熟,几次都惊险万分地穿梭于数架敌机之间。
他们早就知道西南战场的情况,打到今天,已经近二十天。
第一条防线,邻泉镇被突破的消息传来,他们都悲愤不已,日本人公然在西北和西南交界处,残杀西北界的老百姓,逼老百姓供出通往邻泉镇的小山道。
在屠了两个村之后,终于得到了他们想要的消息。
偷偷绕到邻泉镇之后,又杀了西南士兵,换上他们的衣服,混在西南军之后,一路打到了指挥部。
第二条防线,祁安市,由刚投靠他国民政府的西南军部下高敬师长驻守。高敬师长所率师部寸步不让,将日本人挡在了祁安市外。
日本人眼见久攻不下,轰炸机一天天地增加。
他们这些人刚飞到祁安时,日本人正在无差别轰炸。
席樾心中的怒火喷涌而出,他们讲什么人道了?他们军舰将炮火对准港口无辜的百姓的时候,他们的轰炸机无差别轰炸中国土地,他们的军队屠杀西北地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的时候,有讲什么人道主义了么?
去他的人道主义!
席樾心中越是恼火,手上越是稳得一批,简直超常发挥,比他以往任何一次飞行的记录都要好。
和副队长朱以航协作,击下一架敌机后,他又瞄准了一架正盯着地面上的西南军射击的敌机。
那架敌机上的飞行员看着地面上的西南军被炸得飞出去,乐得哈哈大笑。
下一刻,子弹就擦着他的机翼而过,险些打中机身。
他警觉地操纵方向,几次三番,突然旋转上升,回转下落低飞,想要甩掉可恶的尾巴。
席樾唇角微微上扬,轻声道,“交给你们了——”拉回方向,突然掉头,弃之而去。
那架敌机上的飞行员还在纳闷,刚才盯得那么紧,让他无处可逃,怎么甩都甩不掉,怎么就突然调转方向,放弃了?
没等他想明白,因为刚才被席樾的战斗机逼得不得不拉升和低飞,拉升的时候,还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