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是“癖好”彻头彻尾对不上的感觉。就像是喜欢丰满异性的人看到了干瘦的、喜欢娇小异性的人看到了魁梧的,而我的心理症状或许比这还要病入膏肓。前段时间还看得津津有味的影片,现在去看居然生不出丝毫感触。
反倒是在梦里,对着那个似人非人之物,我却重新找回了燃烧得无比旺盛的欲情——不对,与其说是自己找回了欲情,在梦里的我不如说是全然成了另外一个人。
听说在某些乡野怪谈里,有的邪物会潜入男人的梦里,拟态为美丽女性的外貌,以下流的方式摄取精气。
莫非我在现实中之所以会对女人失去欲情,就是因为在梦里被吸走了太多?这倒是相当符合某些古典志怪小说的思路。
但是,为何偏偏要将背景选在那处山林里呢?“它”又为何偏偏找上自己?
还是说,“它”并非未知的邪物,而就是前桌的厉鬼入梦,要惩罚独自获救的我?
等下次见到青鸟,再去咨询她吧。
我怀揣着疑惑和打算,缓缓地沉入了睡眠。
但这次,我没有再做那场富有艳情意味的怪梦。
新的梦造访了我的意识。这是一场极其单调的梦。在梦里,我只身行走在一望无际的黑暗里。往前看是黑暗,往后看也是黑暗。不知道要往哪里走,但总觉得不应该驻足不前。我麻木地行走在黑暗里,也不知道行走了多长时间,一些变化出现了。
黑暗不再是纯粹的黑暗,四面八方隐约浮现出了一些影影绰绰的东西。而且,我麻木的心灵也逐渐地恢复了活性,开始知道对黑暗和影影绰绰的东西心怀不安了。
当我基本上恢复了所有心灵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有什么东西挂在黑暗的上空中。
抬头看去,那是一轮银色的圆月。
原来周围那些影影绰绰的东西是树木,因为月光挥洒下来,所以才隐隐约约地显露出了自己的轮廓。
我倏然从梦里惊醒。
然而,我没能够在旅店的床上醒来。
我依然孤零零地站立在无名山的黑暗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