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的身影,是因为以乔安为目标的话,就没必要二人一组吗?这倒是个好机会。
同时,我也在思考他的话,似乎摸索到了一些他的犯罪心理。
很久以前,我听老师讲人与动物的差别在哪里,心里也很不屑,想着人不也是动物,你们成天挂在嘴边说人与动物的差别云云,沉浸在生而为人的优越感里面,显得很蠢。
而自己就没有那么傲慢的想法了,能够很清楚地把握住人就是动物的真相,颇有些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后来,我便从这种感觉里脱离了出来。归根结底,自然界从来不会定义差别的有无,差别是由人定义的,就连“没有差别”这一结论也是人自己得出来的。而如果能够自己来定义人和动物有没有差别,那我肯定还是希望自己作为人类要比动物厉害那么一些些。
“动物遵循自己的欲望行事,而人能够在欲望之上制定道德,遵循道德行事。”我一边像以前的老师一样给出既陈腐又无聊的回答,一边召唤出了塞壬之刃。
“道德……你也配跟我说道德吗?”他笑着转过身来,“人行兽道便是魔。你以为加入安全局就能变人了吗,魔人李多。”
是的,归根结底,我也是禽兽,与他没有差别。禽兽与禽兽之间谈话,却将道德二字宣之于口,真是贻笑大方。
但是我还想再挣扎挣扎,想要在最后几年里,好好地做个人。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砍向了他。
中间本来还有二十多步的距离,但是弹指间便化为乌有。在我动手的同时,他不知从何处拿出来了骨头长刀,并且第一时间便进入了搏命的姿态,也就是在上次与青鸟战斗的最后呈现出来过的,疑似是向恶魔献祭寿命的形态。他全身肌肤都变得通红,身体膨胀开来,身体各处凸显出人脸一样的印记,给我带来的威胁感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像是旧骨那种水平的术士与他相比较,都显得像是软弱无力的凡夫俗子了。
但是没有用。似乎他以为在这种燃烧生命爆发的形态下,自己会有反应的时间。然而我的突进速度显然是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只来得及将骨头长刀横在胸前,便被我击中。那把骨头长刀顷刻间粉碎开来,连带着他的身体都被我击飞出了天台。
他宛如离弦之箭般射入了几十米外地上摆设健身器材的地方,身体都在高速撞击下轰然陷进地里。但是,这种程度他是不会死的,青鸟说过他有着超速再生能力,哪怕负伤了也会转眼间修复完成吧,以防万一还是要摧毁他的大脑。
我从天台上一跃而下,为求以最高速度到达中间人那里,在落下的同时,我重重地踏击身后的楼房墙壁,使自己的身体像炮弹一样射出。大概有三四层楼的窗户都因这下而震碎了,虽然之后会有安全局来善后和赔偿,但是这种行为终究不可以说是毫无问题。刚才还在说自己想做个人,只怕在窗户被破坏的居民们看来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顺着高速俯冲的力道,我转眼间便将斧刃挥到了几十米外中间人的面前,但是这种直线攻击终究是容易被看穿,他在地上匆忙翻滚回避了这一击,慌不择路地逃向小区外面。
我立刻追逐上去。此时小区里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路人,他似乎看到了些许希望,一边逃跑,一边头也不回地大喊,“别追上来!这些人都是我的人质!”
闻言,我便充分地发挥自己的道德劣势,反问他一句,“你以为这对我管用?”
他一听,居然真的就没有袭击路人了,埋头继续逃跑。
袭击路人也会拖慢他的逃跑速度,对他来说是有风险的行为,或许他是经过某些权衡才放弃的吧。这叫我暗暗地松了口气,如果他突然从路边随便抓了个人过来,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过几秒钟,我便追到了他的身后攻击。他连忙转身用骨头长刀格挡——刚才被击碎了的武器现在又出来了,看来这骨头长刀是某种能够反复召唤的武器。坚固度也相当优秀,虽然面对塞壬之刃只是一击就粉碎了,但也算是成功地达成了保护主人的使命。中间人仅仅是胸膛撕裂开来一道能够看到骨头的皮肉伤,同时被击退出去,却并未伤及脏腑。
他摸了摸自己的伤口,脸色剧烈变化。
“你居然真的恢复了力量……为什么要对付我,是因为安全局的命令吗?”他恼火地问,“还是说为了保护那个男孩?他一直都没有回家,果然是被你们支走了吗?”
看来乔安没有回家也不接电话,果然不是他搞的鬼,而是另有意外。
至于我之所以要对付中间人,一方面是为了除暴安良,另一方面是为了得到他灵体碎片里蕴含的记忆。但是这些话语,要么是告诉他了也不会被相信,要么是暴露之后只会对自己不利。我索性以问题回应问题,“你又是为什么要盯上他?是为了你的变态癖好吗,还是说……是为了向恶魔发起某种堕落的献祭?”
“变态癖好?堕落献祭?这些分明是你魔人李多最喜欢干的事情吧。”他冷笑连连,“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