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间也拿他没办法。所以我想,要是他不害怕我们安全局术士,那么换成‘魔人李多’又如何呢?”他说,“当然,你也是安全局术士,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就是感觉他们比起我们这种正常的术士,说不定会更加害怕你这种……呃……怎么说呢?你懂的吧。”
“不是很懂。”我说。
“暴力走不通,就靠德行走通。”他说,“简单地说,就是希望你‘以德服人’。”
“我居然还能以德服人?”我吃惊。
“恶有恶德嘛。”他说。
“这种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话虽如此,我心里也有了其他的计较,“不过既然我能帮得上忙,就试试看吧。”
“好。”他点头,带着我进入了审问室。
过去,我是在审问室里接受审问的人;而如今,我居然成了负责审问的人。这般反转令我感慨万千。
那个光头的恶魔术士被束缚在刑椅上,双手铐在身后,嘴角还残留着口水和呕吐物的痕迹,却无法自己抬手擦拭。他的脸色相当苍白,满脸都是汗水,眼球布满了狰狞的血丝。光看身体的话也看不出来受到拷问的痕迹,连我先前造成的伤势都不见踪影了,但是衣服已经被血浆浸透了,椅子治愈了吧。
如果还有什么是比让人死的术更加残忍的,那么或许就是不让人死的术了。
我对于血腥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也不打算纠结恶魔术士的人权问题。问题是,他都这样了还不松口,仅仅凭借我的“恶德”,真的能够劝服他松口吗?怎么想都不太合理吧。
“怎么,还来?”恶魔术士无畏地冷笑,“这次又多了一个人?我劝你们还是少浪费体力,杀了我吧。”
我感受到了他强烈的恶意对着我和体检医生扑面而来,同时也感觉到他的态度没有虚伪。他是真的不怕死,也不害怕酷刑。
但是他似乎暗藏焦虑,像是在避讳什么,所以想要赶紧去死。
“你能那么嚣张也就只有现在了。”体检医生扬起手臂,对我一指,“知道我请来了谁吗?”
“哦,谁啊?”恶魔术士好奇地问。
“他就是那个恶名远扬的魔人李多!”体检医生斩钉截铁的声音让我尴尬得想要夺门而出。
而恶魔术士听了,却是当场脸色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