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身上了。遗憾的是我别说是训练和经验,说到底根本就没有携带那样的定位器——不对,等等。
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特别关键的事情。
真的没有“定位器”吗?其实是有的,虽然那个“定位器”既不微型也不是东西,我也没有主动贴到他们的身上,但就在刚才,尉迟他自己主动拿走了!
虽然还无法断定他抓走乔安的理由是什么,但是这一手绝对是个错棋。
一手会把他们的行踪暴露无遗的错棋!
我马上冲出了看护室,并且向自家的座机打了一通电话。
片刻后,座机被接通了。
“乔安,是你吗?”我问。
对面传来了磕磕绊绊的,稚嫩的孩童嗓音,“是、我。”
不久前,乔安借助魅魔的力量,用魅魔生前学习过的分身法术给自己做了个分身。
那是次无法说是成功的尝试,他甚至都不是能够很好地操纵分身走路,但是由于他不知道如何解除分身,所以分身最后还是被留在了我的家里。而现在我倒是要感谢他没有把那个分身解除掉。他的本体是能够时刻把握住分身所在的位置的,并且双方之间知觉同步,这就意味着分身也可以反过来时刻把握住本体所在的位置。
他告诉我,在被尉迟绑架走之后,他其实也想要操纵分身给我打电话,问题是他尽管有我的手机号码,却只是保存在了手机里,自己没有记下来,而那个手机也没有放在分身那里。好在我这边及时地打了过去,才总算是取得联系。
我也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青鸟,她表示马上就会过来。另外,在我回到住处的时候,安全局也很快就调查出来尉迟和狂信徒是如何潜入安全局的了。
甚至都没有必要仔细调查,在事发之后回过头来简单地看看现场附近的破坏痕迹就知道了。
不出意外的话,那两人其实一直都潜伏在其他的看护室里,与我们所在的看护室只有几个房间的距离。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是给自己做了精密的伪装,扮成了无辜的昏睡者,利用灯下黑的心理在安全局的眼皮子底下连续几天都呼呼大睡着。看似和其他昏睡者一样都身陷集体梦境,实则是以梦境支配者的形式隐藏在幕后,也可以在关键时刻出其不意地在安全局的内部制造巨大的破坏。
尉迟还在现实中放了个自己的分身,伪装成了负责照看昏睡者的内务术士。目的无非就是做个保险吧,而这个保险绝对是起到作用了。我先前在梦境里对他造成了重创,现实中他的身体一定也发生了极其巨大的出血,但是这个离奇的情况却没有在第一时间报告过来,显然是分身在作祟。
而在列缺入侵集体梦境之后,狂信徒和尉迟也从梦境内部发觉了列缺的入侵,并且意识到了两处至关紧要的地方:
第一,既然事情都发展到了这种地步,那么以集体梦境为基础的计划肯定是泡汤了;
第二,这怎么看都是个杀死列缺的大好机会。
紧接着,他们便毫不犹豫地取直线撞穿墙壁以最短路径来到了我们所在的看护室。
为了防止列缺立刻苏醒,狂信徒大概还对集体梦境做了些临时的调整,体检医生无法与梦境里的列缺建立联系和列缺无法短时间内退出梦境大约都是这么个理由。
但是狂信徒和尉迟肯定怎么想都想不到,列缺这个人非但可以站着睡觉,还可以在睡觉的时候战斗。他们主动暴露自己的决策没有收获丝毫的收益。
一定要说的话他们有收获什么的话,那就是乔安。但是乔安也因此而成为了我方追踪他们的关键“法宝”。
当我见到那个小号的乔安分身的时候,他已经步履蹒跚地走下了楼,手里还很紧张地从我家厨房里借了把刀出来。方便起见,以后就称呼他为“小乔安”吧。以及,同样是方便起见,虽然乔安操纵这具身体说话时磕磕绊绊很不熟练,但接下来就当成他说话很熟练,以省略一些不必要的重复。
青鸟几乎是与我同时到达的。以她的速度,我还以为她会先到达,但她好像在小树林做了什么事情,稍微耽搁了下。
“以防万一,我在那边搞了点小小的破坏。”说着,她看了一眼小乔安,“没想到居然还有个分身啊。”
我感觉她特别想要就这个话题调侃我几句,只是时机不合适才严肃地忍住了。
另外,我已经在电话里开门见山地询问过小乔安关于他本体位置的问题,但他说自己的本体被蒙住了双眼,无法描述出本体具体在柳城的何处。
“我的本体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就是还不知道尉迟想要在之后对我做什么。”他说话时候的神态看上去毫无感情波动,不过这只是因为他无法灵活操纵分身而已,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此时大约已经害怕到六神无主了,“我试试看能不能跟他套个话……”
“这先不急。”青鸟冷静地拿出手机,打开了地图,“你既然能感应到本体的位置,那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