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
“我们在判断自己的时间感觉是否混乱的时候是以外界的时间作为基准的,而如果是以城里的时间作为基准,那么我们的时间感觉就是相对混乱的。毕竟我们之前都没有进过城,又怎么知道城里的时间呢?”她说,“这还是轻度的现象。因为我和你的觉察力都比较高,又没有彻底陷入说不出时间的地步,所以才仅仅错开了半年。要是小景没有跟着我们,而是自己独自进了城,说不定就会掉落到奇奇怪怪的时间段落里。”
“啊?”小景呆若木鸡。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我是伱的随行人员,你说要去哪里,我都会奉陪。”乔甘草注视着我。
“你现在还可以继续计算出离开迷雾的线索在哪里吗?”我问。
她摇头,“已经做不到了,布置这个迷雾的人非常厉害。我只能知道线索就在蜃楼市里,但不知道是在蜃楼市的哪里。”
我一边看着空荡荡的废墟街道,一边在心里权衡了起来。这起事件的规模之大,已经远远地超出了我所能够处理的级别。我很想要联络列缺,联络外界的安全局,却无法将信号传达出去。
不过说起安全局,蜃楼市的安全局又变成如何了呢?他们在这场浩劫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蜃楼市的普通市民无力抵抗灾难,但安全局术士总是有办法的吧。或许在蜃楼市的某处,还有很多安全局的术士正在做着某些努力,甚至是庇护了一定数量的幸存者市民。我们现在还是两眼一抹黑的局面。稳妥起见,我想要先与安全局势力汇合,从他们那里得到更多的情报和帮助。
我把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乔甘草也赞同了。
只是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蜃楼市安全局往哪里走。虽然有了解过地址,但现在手机连不上网络,地图软件用不了。哪怕把地图拿给我我也看不来,况且现在手上连地图都没有。好在乔甘草比我更有办法,她在路边的车子里翻找出了本市的地图。看到这一幕我才意识到,虽然现在是电子地图的时代,但还是有很多司机会在车子里放纸质地图。我在这方面的生活常识还是比较欠缺,有些地方不得不仰仗她。
很快,她就在地图上锁定了安全局的位置。我们开始移动。
在路上,又有一些恶魔对我们发动了袭击。并且越是深入城区,恶魔袭击的频率就越高,甚至在同一条街道上连续遇到了五六波袭击。虽然也有我们没怎么注重隐藏的缘故,但这种危险程度已经远远地超出了允许一般人在外面活动的范围。
如果我是个在灾难发生初期靠着躲在家里免于一死的幸存者,根本就无法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潜行到外面收集生存物资。而且恶魔也都是有着觉察力的,一般人的隐藏简直是形同虚设。要是屏住呼吸躲藏在某个固定的地方也就罢了,跑到外面完全是自寻死路。也就是乔安那种天生觉察力敏锐的人才可以从恶魔感知的边缘处绕过。
那些袭击过来的恶魔全部被我击毙了,小景也不再一惊一乍,像是在乱数废墟那时一样重新习惯起了我的保护。
一小时之后,我们来到了蜃楼市安全局。
然而结果却是令人大失所望,蜃楼市安全局里面空无一人,并且也到处都是破坏的痕迹。不止如此,这里被破坏的程度更加彻底,甚至说像是被导弹轰炸过一样都不为过。建筑的大半都崩塌了,剩下的能够进入的地方也都是遍地瓦砾,地上倒着一具又一具穿着安全局制服的尸骸,多到数都数不过来,像是经历过了极其激烈的屠杀。
蜃楼市安全局全灭了。
尽管还无法断定有没有其他流落在外的幸存者,可我还是情不自禁地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据点遭到了如此的毁坏,成员死伤惨重到了这种地步,即使还有少数人幸存,肯定也发挥不出来作为一城的安全局应有的机能了。我从来都没有试图想象过,一城的安全局居然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压下了心里的震惊,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周围。从这些破坏的痕迹来看,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毁灭蜃楼市安全局的好像只有一个人。
是的,有人单枪匹马毁灭了这里的安全局。
这已经不是主力级能够做到的事情了。
蜃楼市安全局虽然在外界时间的一周前失去了自己唯一的主力级“句重”,但是在准备齐全的前提下,也还是有办法击退其他主力级的。当初的剑齿就是纠集天河市安全局的其他执法术士击退了尉迟。而即使是猝不及防地被其他主力级术士袭击,作为一城的安全局也不至于遭到如此一边倒的屠戮。毕竟各地的安全局都有着针对种种情况的预案,“突然被外来的主力级袭击”这种事情更是定期演习的一环。
但如果袭击者不是主力级,而是超主力级呢?
我联想到了咬血,或许袭击者就是她——当我带着这种预设重新去看这些破坏的痕迹的时候,心里忽然有了别样的感受。尽管这些破坏的痕迹是那么的暴力,与我印象中技巧精湛细腻的咬血截然不同,可我还是生出了不明所以的觉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