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领域,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在从事永生技术的研究了,前夜吸引其他组织的投资靠的也是他这块金字招牌。根据安全局的情报,他必定掌握着曙光梦境的入口和进入方式,近期又在现实世界持续活动。只要把他抓到手,从他的嘴巴里逼问出曙光梦境的信息,安全局可以把刺刀捅入前夜的心脏和大脑。
然而问题是安全局找不到他人在哪里,倒不是说没有关于他行踪的线索,而是线索实在是太多了。他与安全局玩捉迷藏的方法就是散播海量的关于自己行踪的假线索,然后像是把水滴藏在汪洋大海里一样潜伏起来。
其中一条真假不明的线索便指向了浦青市,听资料上说是传教士手下有个恶魔术士自愿成为了安全局的线人,要把传教士出卖给安全局。但是这个线人提供的线索不怎么受到重视,一来是他毕竟是个心怀鬼胎的恶魔术士,二来是传教士在散播烟雾弹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用过差不多的手段。
不过我知道,这条线索很有可能是真实的。
我这些天在塞壬的梦境里回顾狂信徒手下的恶魔术士们的记忆时,也有看到过传教士这个名字。
狂信徒在蜃楼市展开自己的“自杀大业”的时候,虽然表现出了“哪管死后洪水滔天”的态度,但也不是没有做过身后事。他在生前收过几个学生,传教士就是其中之一,而他的一部分技术和知识就是被作为遗产托付给了对方。我在柳城集体昏睡事件里杀死的光头恶魔术士也勉强算是狂信徒的亲信,在处理遗产这件事情上,他也有过多次经手,只是当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是在处理遗产,我也是站在事后的角度才发现那是狂信徒在办身后事。
通过那方面的种种记忆,我也算是间接地捕捉到了传教士近期的动向,再结合那个线人提供的情报判断,传教士确实很有可能就在浦青市。我也不是运气好才得到这个任务的。以我过去的功绩和与列缺之间的关系,我在任务的选择上有很大的自由度。这个任务是我从普照提供的清单里自己筛选出来的。
正好青鸟那里也已经结束了在柳城周边地区剿灭前夜势力的战斗,她在电话里提出了想要在接下来与我共同行动。虽然我非常心动,但还是婉拒了。因为接下来一段时间我的身边可能会很危险。
“咬血很可能会对你动手。”在我前往任务地点之前,列缺非常严肃地警告我,“你已经拥有了真正能够威胁到她性命的力量,又有着威胁她性命的强烈意愿。正因为她是极其惜命之人,所以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扼杀你。”
上次的咬血之所以会在见到我燃烧灵魂的招式之后依旧选择转身就走,是因为她坚信我一定过不去狂信徒那一关。实际上我如果不是有着塞壬这一不讲道理的助力,也确实不可能打败得了狂信徒,甚至连走到对方的面前都是奢望。然而这次的咬血已经不会再有那样的心理,她势必会拿出自己拥有的所有手段,只为了把我杀死。
而我能够选择的,要么是拼尽全力反击,要么是在见到她之后第一时间召唤列缺。
以我如今的手段和对于恶意的觉察力,就算咬血使出一些卑鄙手段偷袭我,我也有底气不至于被她一击秒杀,但是青鸟未必抵挡得住超主力级术士的偷袭。甚至于因为她是列缺的学生,所以还有可能会受到咬血的“重点关照”。
“我会注意的。”我说。
“另外就是,这次你可能会有个队友,是对方主动申请过来的。”说起这件事,列缺看着我的眼神显出了顾虑,“我原本打算自作主张替你拒绝掉,但是对方已经先一步出发了。如果你也一定要去浦青市,到时候就算不愿意也八成会遇到对方吧。”
“为什么拒绝?”我隐隐地产生了预感,会让列缺表现出这种态度的,怎么想都只有那种情况了。
他把事先准备好的资料拿出来递给了我。这是一张个人资料表格,右上角贴着照片,是个非常年轻的,有着忧郁眼神的美貌女子。
我一看便认出了这个女子的脸,她正是在不久前的总部会议前出现过一次的,用充满了仇恨和憎恶的目光注视着我的女性。
“两年前,仍在海妖支配下的你,杀害了与她刚结婚不久的丈夫。”列缺说。
——
我当然不可能因为浦青市有着自己的仇家而逃避任务,与此同时,现在的我也不可以再像是白日镇的时候一样交出性命了。列缺问我到时候是否会把自己的喉咙送给对方,我如实回答,他便点了点头,“那就好。”
接着,他说是要回一趟柳城处理这段时间积压的公务,便化身为雷电遁去远方,消失在了天边。
我也要出发去浦青市了,临行前我也没忘记跟这段时间照顾过自己的博士打声招呼。他也算是从我身上采集到了足够多的数据,分别的时候给了我个道具。
这是个试验性质的道具,还没有进入普及阶段,是普照的术士们在与前夜对抗的过程中设计出来的。因为前夜的恶魔术士总是逃着逃着就突然逃进了乱数废墟里面,给追杀工作带来了很多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