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上次使用的大杀招,原理是通过燃烧自己的灵魂以释放出更高次元的力量吧,那个我已经看过了。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燃烧秘法,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灵魂能够烧出那么夸张的力量……”咬血从远处走了过来,她充满杀意地说,“但是,不要以为同一种招数,还有机会在我的面前使用第二次。”
她的身影再次消失了,只在原地爆炸般地留下了大坑。
我觉察到了她会从侧面袭来,此刻的我已经无暇想念“烧魂模式”了,只能继续用大盾进行防御。紧接着,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落在了盾牌上,将我击飞出去。我就这么撞穿地铁隧道的墙壁,带着重伤去到了另一处空间。
我不知道普通的地铁隧道的墙壁后面长什么样子,但现在我显然是来到了“不合时宜的空间”。因为在墙壁的后面居然是一片荒废的室内篮球场!
这是怎么回事?我倏地想了起来,就在咬血出现的前一刻,我确实感受到过地铁隧道的空间给我带来了异常的感觉,难道问题是从那时候起出现的吗?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从这片异常的空间里捕捉到了熟悉的印象。这里是乱数废墟?地铁隧道居然与乱数废墟在物理上接壤了?
“伱就算想要联络列缺也没用,因为你所处的早已不是正常的空间了,信号是发送不出去的。”咬血的声音再次传入了我的耳中。
而比起这句话语更快的,是她超越声音的一击。她再次突袭过来,我用大盾将其防御住,却再次粉身碎骨,又在转眼间恢复原状。这已经是我第三次被重创了,修复超主力级术士带来的伤害需要消耗大量的灵体碎片,要不是她的攻击并非直接落在我的身上,此刻我灵体碎片的储备量恐怕已经见底。
但是我超速再生的次数依然不是无限的,要是继续这么下去,我就会被她活活打死。
她的小心谨慎更甚于狂信徒,对付我这个实力远不如她的角色,她不止是全力以赴,还绞尽了脑汁。烧魂模式,信号发射器,我展现过的和没展现过的手段统统被她算计封印。而即使如此,我也依旧没有从她的身上窥视到放心的反应,她正在用冰冷的目光审视着我。
是的,她似乎仍然在全力地思考,哪怕是在如此绝对性的优势之下,她还在不停地设想和戒备我是否还有绝地反击的手段。
一定不止是对我是如此,她恐怕对什么敌人都是如此。我在激烈的交手之中感受到了她黑暗的灵魂,她是那么的贪生怕死,故而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威胁到自己性命的可能性。
虽然我已经脱离了地铁隧道的法阵,但是红色符文依旧在以寒冷封印着我的“烧魂模式”。恐怕必须要与那个法阵拉开更远的距离才可以消弭影响吧,可现在的我哪里有那种余地呢。
“这面大盾有点麻烦啊……”她面露思索之色。
然后,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她的身体便在我的面前分裂,化为了成百上千只蝙蝠分散。
看准这个时机,我骤然挥舞大盾,打出了一记全力的刀罡。
对,虽然是大盾形态,但毕竟是塞壬之刃,是可以作为刀罡的媒介的。而要说这招是不是出其不意,也确实是,她看上去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大盾这么攻击,其中可能也有我“战斗隐藏”的功劳。这已经是我在如此恶劣的处境下最后的挣扎了,这一击的威力足以瞬杀献祭寿命形态的尉迟。
然而这种程度的小意外对咬血来说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误差,这些蝙蝠都有着超越我反应速度的神速,只有其中一只没来得及跑掉才被刀罡吞没了。
既然所有的蝙蝠都长得一样,我也不是没有痴心妄想过是否只要杀掉其中一只就可以将伤害传播到其他的蝙蝠身上,但果然那是行不通的。就与我在白日镇杀死魅魔用雾气捏出来的身体也杀不死她是相同的道理,所有的蝙蝠加起来才算是“一个咬血”,我杀掉其中一只也仅仅是相当于砍掉了咬血的一小节手指,就算是塞壬之刃也没有砍掉人的手指就能够把人杀死的道理。
这个结论其实靠推理也可以推出来。当初在蜃楼市,被我用刀罡消灭得无影无踪的鸣义,他的身体里也有一只咬血的蝙蝠,但那只蝙蝠的消灭全然没有影响到咬血此刻活蹦乱跳得出现在我的面前。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对真灵之力的掌握还不够深入。如果我有着狂信徒对真灵之力的了解,或许刚才的刀罡就真的可以一击消灭咬血了。
成百上千只的蝙蝠分散到了我的四面八方,每一只都像是箭矢一样对准了我,散发出来致命的气息。我立刻意识到了她的打算,就算大盾的防御面积大也无法防御住所有方向的同时攻击。
而要是将大盾足以变形为覆盖我全身的护盾,厚度就会大幅度降低。在我的预感里,这么做绝对无法防御住接下来的攻势,护盾一定会被击穿,我必死无疑。
她的声音在周围重重回荡地响了起来,“这样你也防得住吗?”
话音刚落,所有的蝙蝠同时爆发出来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