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如果是这样,你又为什么要急着杀死传教士呢?将其打成重伤残废之后第一时间交给那个女术士传送到远处才是正常的策略。不要在我的面前装傻,说什么你要以拯救城市为优先。前夜才是毁灭的根源,传教士无非是其中一条比较大的触手罢了。从他那里得到曙光梦境的线索才是你的当务之急。你不可能连这种程度的事情都想不到。”
“另外,即使你的超速再生再怎么厉害,我作为超主力级术士给你造成的伤害要修复起来也必然有着巨大的消耗,然而你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过丝毫的疲惫。再加上你还表现出来过燃烧自己灵魂的能力……你其实还可以燃烧自己吸收到的灵魂来给自己补充力量,是不是?”她充满恶意地说,“杀人炼魂,这就是你的能力,你的邪恶本质!魔人李多,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魔人啊!”
“说了这么多废话,你是觉得这样就能够让我动摇吗?”我反问。
“不止如此。我已经将自己的推理全部告诉给了传教士。他一开始不相信,因为他认为我的推理存在着巨大的破绽,那就是你不可能破解得了‘门禁’。但是看到你之前的作为,他也就不得不信了。你隐藏至今的秘密很快就会被传播得路人皆知。”她笑着说,“你好像很想要洗心革面,成为一个‘善良的执法术士’啊。要是安全局里那些好不容易对你稍微改观的同僚们都知道了你有着杀人炼魂的邪恶能力,之后又会怎么看待你呢?我真是期待啊!”
“是吗……”我紧紧地握住了塞壬之刃,而她则已经接近到了我能够一口气突进到的地方。
然后,我说出了诀别的话语,“你注定看不到那一天了。”
耳畔像幻觉一样的咀嚼声消失了,塞壬停止了对我灵魂的吞噬。
远超我现有层次的力量从我的灵魂深处炸裂开来,我感觉自己像是在身体里有无数枚看不见的炸弹在延绵不绝地爆炸,压倒性的力量感瞬间充盈了我的全身,以至于全身上下都绽裂开来无数道像是能量回路一样的伤口,靛蓝色的灵性力量像火焰一样从中涌现而出。
无法忍耐的痛楚席卷了我所有的意识,令我想要宣泄和吼叫。而同时,咬血也脸色剧变,立刻就对着我伸手一指。
周围的地板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事先设置好的陷阱法阵,大量的封印力量捆绑住我的全身。其中既有我不止一次见识过的寒冷力量,也有在上次成功封印我的停止力量,更有着许许多多以我的贫乏见识无法认出来的稀奇古怪的力量。
天知道她在这里设置了多少的陷阱。与之前的放映厅和更之前的地铁隧道不一样,她在这处洋馆相位空间里耕耘的时间更多,也能够发挥出来远比之前更加恐怖的阵地战水平。虽然这些力量都是为了封印我的“烧魂模式”,但是其力量密度实在是太高了,如果对付的是平常的我,只怕我瞬间就会溺毙于其中。
而现在的我只是用力一挣,那些认得出来和认不出来的乱七八糟的力量就像是被火焰灼烧的蜘蛛丝一样转眼间化为飞灰。
“怎么可能——”她发出了震惊的声音。
我毫不迟疑地向她突进了过去,同时举起了塞壬之刃。在澎湃的灵性力量之下,塞壬之刃也像是在蜃楼市那时候一样发生巨大化畸变,化为了必须双手共持的处刑大斧。
而我的速度也轻而易举地到达了某个极限。随着速度加快,我感受到自己前方的空气阻力变得无比巨大,身体的迎风面甚至像是顶住了极其坚硬的墙壁一样。而接下来却没有花费多少力气,我轻而易举就打破了这面“墙壁”。这一刻,我的速度超越了声音。耳畔顿时变得一片清净,因为我将自己移动时产生的声音都远远地甩到了身后。甚至这还不是我的极限。
周围还有着更多的,数也数不清的封印力量正在陆续地爆发出来,企图阻拦在我的面前拖延我的步伐,然而全部被我碾压撞碎。
经过此前与咬血的数次战斗我也算是彻底醒悟了,想要在战术和技巧的领域打败咬血,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任务,我更加不可能在阵地战里与她较量。
而既然技术和智慧都够不到她的脚后跟,我的选项也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那就是以纯粹的暴力压倒她。
她也立刻发挥出了超越声音的速度向后方撤退,想要与我拉开距离。我全力挥动塞壬之刃,对准她连续释放出去四道无比巨大的刀罡。黑色绷带无法承受住如此破格的输出功率,到处都在撕裂开来。
而面对我的攻击,她像是要拔起什么一样自下而上地挥动自己的处刑大斧。旋即,她脚底下的地面再次出现了红色的法阵,从法阵里升腾起来海量的红色灵性力量,形成了一面长宽超过四十米的红色巨大力场墙壁。
巨大的刀罡轰然撞击在了上面,竟无法将其破坏。
之前的她总是在使用可以封印我的“烧魂模式”的招数。我想,她一定是这么思考的。虽然之前数次我连续在她手里碰壁,但这次我还是来了,在她看来,这多半意味着我是有备而来。然而再怎么准备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