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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魔人的诞生(2 / 3)

她要想延长寿命也需要借助传教士的技术。除非我把斧头架到她的脖子上,否则她怎么可能会出卖传教士?”

话虽如此,这个可能性确实还能够再解释更多疑问。例如,为什么我和青鸟明明进入了传教士的据点,他却丝毫没有收到相应的警报,直到我们走到他的面前他才终于反应过来。如果说是咬血在我们到来之前先在其据点里暗中动了某些手脚,那就说得过去了。但是那么做对于她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无论怎么看她都是一亏再亏,会从这种事情里受益的就只有我们这边……”思考之后,青鸟忽然说出来了个相当离谱的推测,“该不会……她是想要帮助你吧?”

“那就更加不可能了。”我不假思索地说,“她不想要把我千刀万剐就不错了。你之前怀疑她与传教士是否有着某种恩怨,即使真的有,如今她在天底下最仇恨的那个人也八成不是传教士,而是我。”

“是吗……”她却是充耳不闻,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思考之中。

看着她这个反应,我也慢慢地回忆起了自己在咬血的记忆里看到的一幕幕。

然后我浮现出来了一个离谱得没边的想法。

咬血想要被当成人类,想要被拥抱……而我在上次战斗的最后也确实是说了她是人类,也确实在某种意义上拥抱了她。

要说她有什么理由不仇恨我,那就只有这条了。

我可能阴差阳错地实现了她的愿望。

而在逻辑上这也讲得通顺……不对等等,根本无法自圆其说吧。

就算是实现愿望那也得看看形式,目的固然关键,手段也是很重要的。在某些虚构故事里,人在拿到实现愿望的神器之后,神器就会以破灭的形式实现许愿者的愿望。如果许愿者许的愿望是“希望自己成为行业里的第一人”,神器就可能会把他所处行业里的所有人都杀死,如此一来他就确实是行业第一人了;如果许愿者想要的是让自己的父母一辈子幸福,神器就可能给他父母的脑子里持续无间断地传送多巴胺,一直到死,如此一来他父母也确实是快乐了。

但是以那种扭曲的形式实现愿望,许愿者就会满意了吗?断无可能。

因为我扭曲地实现了咬血的愿望,所以她非但不仇恨我,反而还要帮助我?梦话还是到梦里去说吧。

她与我是不共戴天的关系,除此之外决不可以再有其他说法。

我暂且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塞壬那里。

“如何,传教士的记忆是完整的吗?”我担心传教士可能做过防备我读取记忆的准备,从而像是狂信徒一样在临死前删除自己所有的记忆。

“几乎是完整的。”她说,“看来他是真的以为你死了,所以也疏忽了那方面的防备措施吧。”

我点头,然后问:“‘几乎’?”

“他在最后一刻想要临时抱佛脚地删除自己的记忆,只不过,虽然他也掌握着删除自己记忆的方法,但是与他的老师狂信徒不一样,他并不是记忆领域的大师。再加上你的动手速度足够快,所以他只来得及把最近一个月不到的记忆处理掉。”她说。

看来我是暂时无法确认咬血是否真的在欺骗传教士了。

“与曙光梦境相关的线索也在最近一个月不到的记忆里吗?”我问。

“放心,不会有影响,我已经把那方面的线索好好地提取出来了。”塞壬说,“我现在正在处理其他部分的记忆……”

听了她前半句话,我松了口气,“那就好。”

如此一来,瓦解前夜势力的最后一块拼图就到齐了。

而就在这时,塞壬发出了吃惊的声音,“等等,这是什么记忆……死亡、灭绝、凋零,以及……亡灵?鬼魂?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居然是从那种地方过来的吗……”

“你看到了什么记忆?”我立即问。

她沉默了很长时间,这才说:“我看到了白驹与传教士在过去的对话。”

“他们说了什么?”我问。

“传教士在白驹的实验室里看到了‘它’。”她凝重地说,“然后……白驹对传教士解释了‘它’的来历。”

闻言,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某种沉重而又坚硬的物体狠狠地撞击了,“你的意思是说……”

“你要看吗?”她问,“你现在就可以接触到‘它’的真相了。”

“现在看的话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我问。

“那倒是没有,只是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做下心理准备。”她说。

“没有那个必要。”我以像是在强硬地推着自己的背部一样的心态说,“也不用特地挑选什么黄道吉日,我现在就要看。”

“好。”

说着,她操纵我的知觉,在我的眼前重构起了传教士记忆里的场景。

与此同时,通过她先前的只言片语,我也可以把握到:她虽然与“它”之间很可能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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