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孟无能说完这句话仿佛凝固住了。
“老二,你和唐小欠商量好的?能吃就吃,不能吃回家吃唐小欠做的猪食。”孟老太太训斥道。
摊上这么个令人不省心的儿子,上辈子她造啥孽了,这辈子惩罚她生出个混账儿子。
真是混账儿子、混账儿媳妇、混账孙子,混账配混账,混账一家。
谭筝然第一次接触孟老太太,想不到孟老太太拎得挺清。
谭筝然嘴角勾起讥讽的笑容,静静的望着孟无能。
孟无能被盯得毛骨悚然,讪讪道:“二哥不白借,二哥打欠条。”
“二哥是和二嫂商量好的?”
提起唐小欠,孟无能不屑道:“她是为了她儿子能中举,想贿赂考官,我是借钱买酒喝。”
孟无能他比唐小欠的思想品行高尚多了。
“二哥想借银子也不是不行,眼下也到了种地的季节了。
你侄子和侄媳妇两个人也忙不过来,正好二哥你也闲着,帮你侄子、侄媳妇种种地,等把地种好,我就把银子借你。”
孟无能一听不乐意了,“还要种地啊?”
他连自家的地一向奉行能避就避的理念。
“二哥,你不种地,怎能让我相信你说的都是实话?”
孟无能眼底闪着精明之光,“三弟妹,我不种,让你二嫂替我种行不?”
谭筝然嗤笑,孟无能还真能想主意。
“随二哥,二哥自己种且保证质量打欠条,我借一两银子。
二嫂替你种,我借五百文,质量不合格,非但不借,二哥还要自掏腰包赔我二两银子。”
孟无能歇菜了,把让唐小欠替他帮忙种地的想法从心中扼杀了。
败家娘们,一次也指不上她。
“二哥,考虑好了吗?”
孟无能咬着唇说:“我种就我种,你不能赖我银子吧?”
“二哥,我是言而无信的人吗?”
孟无能双手拍着大腿,“行,你把纸笔拿来,我把欠条写了,晚了我怕你反悔。”
谭筝然让孟大山回书房去取笔墨,书房还是原主相公活着时用的,后来再也没用过了,也不知那些笔墨还能不能用?
好一会儿,孟大山拿着被耗子嗑掉一半的毛笔出来,“娘,毛笔坏了,纸也不能用了。”
“辛苦二哥回家一趟,把笔墨纸砚拿来,写完再给你拿回去。”
孟无能着急写欠条,同意回家取笔墨纸砚。
谭筝然怕他使计,吩咐孟大言与他一块儿娶,美其曰不能让孟无能累着,恰巧也合了孟无能的意。
他与孟大言回家去取笔墨纸砚,孟老太太问道:“三儿媳妇,你真打算借你二哥银子?你不怕他借钱不还?”
“娘,二哥不敢不还。”谭筝然有的是招整治孟无能。
孟无能回家进入翻找着孟大史的房间翻找着笔墨纸砚,找到后指使孟大言抱着。
他与孟大言折返回谭筝然家中,等孟大言把墨研研磨好,在宣纸上按照谭筝然所说的写下了欠条,一式两份。
他与谭筝然各自收好欠条,坐下吃饭。
“二哥,欠条你也写了,明日便和大山一起下地干活。”
正要喝酒的孟无能手一顿,不可思议道:“明日就要下地?这也太快了吧?”
“家里地多可不得提前种,二哥倘若和你三弟一样认干,家里的地还是爹娘分家时那几亩?
有几个分家像二哥你们一家霸占着大哥的房间,不搬出去的?
一家人日常生活还需靠爹娘、大哥一家养活?”谭筝然黑眸浮起一层嘲讽之意。
孟老爷子年轻时中了举,三个儿子里面,孟天河认干,种地是个能手,原主相公从小习武,唯独孟无能从小不服管教。
尤其是考中秀才以后,自命不凡,作得个次次落榜的局面,打那之后更是胡作非为。
分家时家里面四十亩地,她们两家各得十亩旱田,剩下十亩水田和旱田分给孟天河,其中十亩水田是孟老爷子老两口的口粮,百年之后归孟天河所有。
假如孟无能认真过日子,孟老爷子一家也不至于日子过得清贫。
孟无能臊得老脸通红,他轻咳一声,“我已年过四旬,再过几年就奔五了,无能也是孟大史无能,与我何干?”
他秉信着不要脸的精神,被骂也能为自己开脱。
谭筝然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不再理他。
没有谭筝然给他上课,孟无能吃得比谁都欢、都多。
他右手摸着他圆滚滚的肚皮,打了个饱嗝,嗝里散发着浓厚的酒味。
“三弟妹,帮你们家种地管饭不?”孟无能若是能在谭筝然家里混得一顿饭,他也愿意不偷懒认真干。
“那要看二哥是诚心种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