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身边,谭筝然身心舒畅,连空气也清新许多。
怕孟大聪再次进来,她老早上床睡觉。
“别动。”谭筝然睡得好好的,有人在她额头前弄她的碎发。
她握住那人的手,很大,温热,像是男人的手。
男人的手?
谭筝然瞬间清醒,松开那人的手,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她瞥向手的主人,原来是慕言清。
“慕掌柜。”谭筝然悄悄的往里边挪,拉开她与慕言清之间的距离。
慕言清垂眸,眼底划过飞快的失落。
再抬起头来,看着谭筝然满眼都是笑意。
“担心谭姐,来看看。”慕言清说明来意。
“我很好,谢谢慕掌柜。”
“谭姐太客气,我带来酱牛肉,谭姐起床尝上一尝。”慕言清说着出了房间。
酱牛肉,这是稀货啊,吃它会不会被抓啊?
谭筝然带着疑惑穿好衣裳,叠好被子,下床穿鞋去洗漱。
“慕掌柜,我们吃牛肉真的不会被抓吗?”谭筝然不想她儿子、儿媳妇的铺子没开业,自己一家人先进去蹲大牢。
酱牛肉好吃是不假,为吃上一口它,把她们一家人全送进去不值当。
“不会,谭姐放心,我不会害谭姐。”
有了慕言清的保证,谭筝然放心不少。
酱牛肉是慕言清带来的,谭筝然第一筷子夹到慕言清碗中。
慕言清微愣,嘴角微微上扬。
谭姐是重视他的,要不然第一筷也不会到他碗中。
孟大聪看在眼里,气在心上。
他想发作,程悦儿在桌底下拧他大腿根。
嘶,孟大聪疼的紧扒拉饭,虎娘们儿没事掐他做甚?还挺用力,最近也没得罪她呀?
孟大聪揉着被掐疼的地方,防着程悦儿的手再次探过来。
没有他的多事,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饭后,慕言清不知在孟大山耳边说些啥,孟大山咧着嘴角带着慕言清出门。
谭筝然站在屋门边目睹二人离开,叫来孟大聪问道:“大聪啊,大山他们俩去干嘛啦?”
“不清楚,大哥傻呵呵的,被人卖掉还得帮人数钱。
娘,我就不明白啦,你咋还帮外人养儿子?”
“谁说我帮外人养儿子?慕掌柜给银子啦,一百两银票。
娘问你,换作是你你会把到手的一百两给人还回去嘛?”谭筝然怀疑孟大聪的聪慧是假的。
“不会,他给这么多吗?真是人傻钱多。”孟大聪笑得牙龈露出来。
“收一收,万一人家突然回来,看到你笑得瘆人,把人家吓坏钱收回去,咱白白损失一笔。
你想一百两赚的多容易,咱们吃啥长亭跟着吃啥,一点儿都不挑食。
长亭懂事听话,还教家旺武功,教小丫姐妹俩读书,咱不亏。”谭筝然能干亏本的买卖嘛?
请一个教武的师傅,一个月最少也得几两银子,有那几两银子多买些猪肉、鱼肉多好。
孟大聪被说服,不再提慕长亭来家中小住一事。
“老二媳妇的铺子随时开业,你没事给她出出主意。
你是家中的主心骨,责任你得担起来,明白吗?
娘为啥变得跟泼妇一样,想开自己挣钱,不就是家中没男人顶事,但凡家中有个男人帮一帮娘,为娘分担一些,娘还继续吃喝玩乐。”谭筝然故意说给孟大聪听。
孟大聪听完这段话十分内疚,“娘,以后沐休我都回来陪娘。”
“不用陪娘,你多陪陪老二媳妇和家远,你们一家三口过得好,少生些气,娘也跟着少操不少心。”谭筝然婉拒。
孟大聪事多爱挑理,有孝心不假,有时候太招人烦,还不如留她自己一人清净。
孟大聪没多想,娘心疼他,说明在娘心中他还占第一位置,他最重要。
他作为儿子,不能太自私,也要为娘的后半生考虑。
孟大聪纠结片刻,打算妥协道:“娘真想再找可以考虑考虑慕掌柜。”
“大聪啊,谁跟你说啥了?”谭筝然惊奇道。
“没有,我们都有自己的小家,不能无时无刻照顾娘。
娘身边有个男人,我也放心。
都怪爹死的早,没能尽到相公的责任。”孟大聪语闭,背后凉飕飕的。
谭筝然忆起上回自己看到原主相公一事,劝道:“你爹为国牺牲,是我们的骄傲。
人固有一死,你爹他重如泰山。”
谭筝然在心底默默祈祷,原主相公去找孟大聪好啦,别来她梦里打扰她。
她胆子小得很,真的。
谭筝然有个疑问,原主相公去世十多年,样貌按理说应该是死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