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赵老大媳妇也在用,她们都是从古氏那里听来的,古氏现在终于如愿以偿,进了豆干小组。 干活时,听到媳妇们心疼汉子的手,古氏一时兴起,便教了大家这个法子,几个细心的媳妇回去给汉子们试了,果然有效。 因了古氏在四盛拿额外分红的事情上的拱火,大家对她本是冷淡疏离的,听她主动告诉这个偏方,大家的态度便稍稍有了一些缓和。 古氏和随意媳妇两个是新进到豆干组的妇人,是替代孙寡妇和杨氏的。 孙寡妇和杨氏两人特意被调出来,专门做布包的营生了。 镇上的摊位只卖苇编制品有些单调和浪费,四盛就同意了素雪的意见,加上了布包生意。 要做布包营生,当然少不了孙寡妇,对了,现在应该叫她孙何氏。 孙家其实不止孙何氏母子三人,坡底村孙家其实是个人口众多的家族,孙何氏的男人孙老五的父辈就有兄弟四个,孙老五的亲兄弟也有八个。 前几年,孙老五去帮人打井,不幸被塌死在井底下,孙何氏就成了寡妇。 因为家里兄弟多,爹娘难免有些偏向,孙老五活着的时候嘴有些笨,很不受父母喜欢,连带的,孙何氏也不被公婆待见。 孙老五去世后,公婆就更嫌弃孙何氏这房人了。 有次,孙何氏的婆婆病了好长时间一直不见好,便去找了高人给算了算,高人一掐指,算出来孙婆子的病是被孙何氏克的。 高人说孙寡妇命硬,六亲缘薄,早年就克死了自己的亲爹,嫁人后又克死了自己的男人,现在还要克公婆。 孙婆子一听大惊失色,忙求高人救命,高人收了钱便给了两条化解的办法:一是将孙寡妇赶出孙家,二是将孙家五房分出另过。 孙何氏还有红丽和红勇两个儿女,要赶走了她,就得有人养着孙家这俩孩子,孙家各房人丁都很兴旺,兄弟几个各自都有子女,大家都不愿意白白养活五房的儿女。 最后,孙家狠狠心,就单单地将五房分了出来,让一个寡妇带着年幼的儿女独自过活。 当时村里很多人都替孙何氏打抱不平,给孙何氏出主意让她想办法留在孙家,可孙何氏并没有反抗更没有哭求,毅然决然地带着一双儿女另立了门户。 分家后,孙何氏除了种着分得的两亩地外,还用自己的针线上的长处,从镇上绣坊接了些活计回家做。 村里人谁都不知道孙何氏接绣活能赚多少钱,只是看到孙家五房,并没有像人们以为的那样,孤儿寡母越过越穷,潦倒病弱。 倒是看着孙何氏一家,穿的用的都比分家前好了很多,就连两个孩子的脸色似乎都丰满红润了不少。 孙何氏既然有做绣品营生的经验,那合作社这布包生意的领头人少不得由她来做了。 孙何氏倒也没矫情,牛老太和王老太找她一说就同意牵这个头了。 她当天就找素雪商量出了镇上要卖的布包品类:腰包、荷包、背包、挎包、提包。 素雪设计出几种样式、花色,孙何氏跟杨氏一起去镇上采买回了布料,做出样品来,再教院子里的有空闲的妇人们一起做。 这布包营生也就开了头。 四盛既然跟跟马顺说好了,合作社在镇上的摊位第二天就摆出去开始营业了。 合作社的摊位已经开张几天了,素雪都没能抽出时间去镇上看看,她和汪泽然、张富几个在院子里忙着带识字班,当孩子王呢。 现在有三个营生,四盛、张屠户以及院子里的人都忙得团团转,教孩子们的事自然就落在素雪他们几个小助手头上了。 素雪只听说镇上苇编制品卖得很好,腰包、荷包生意也还过得去,便没再关心了,放空了头脑,在孩子群里混日子。 这一天,识字班轮休,素雪便与汪泽然搭了大盛的顺车去了镇上。 大盛将两人放到市场入口,便赶了车去买调料了。 素雪和汪泽然还是先去那家馄饨摊吃饱喝足了,才晃晃悠悠地去了合作社租的摊位。 这个摊位在市场靠近出口的地方,这个时辰正是市场人流高峰期,摊位前挤满了人。 三盛、强子和杨氏三个人都在。 三盛和强子在卖苇编器物,杨氏招呼着买布包的女客,三个人都忙得顾不上跟素雪和汪泽然说话。 素雪在摊子周围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马胜。 三盛刁了空告诉素雪:“马胜今天来过,在镇上转了一圈,说家里做豆腐忙不过来,就回去了。” 强子也道:“我们这几天跟镇上的人都熟了,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