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盛点点头,飞快地道:“咱们现在就去那个关了随心他们的地方。” 几个人到了张屠户说的地方,素雪才认出来,他们上午曾来过这里,就是那个没有任何标识的大院。 素雪他们还没走到大院门口,就看见赵老三直直地站在街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街对面的院门,连他们走到了他跟前,都没有发觉。 素雪顺着赵老三的视线看去,那大院门里有个照壁,在这个位置根本看不到院子里边的情况。 “赵老三。”突然的触碰令赵老三打了个激灵,蓦然回头看见了四盛,赵老三顿时像迷路的孩子找到了亲娘一般,眼泪差点没掉下来,紧紧地抓住四盛的胳膊,“四叔,你可来了。” 赵老三亲眼看着那几个捕快把随心和二盛带进了这个院子里,他报完信回来就守在这里了,他不敢进院子去问,又不甘心离开,就只能站在这里死死地盯着。 素雪看赵老三满脸憔悴、一身疲惫的样子,便提醒四盛,“爹,赵三哥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呢吧?” 赵老三的确没有吃饭,他跟随心一大早就出发去餐馆送豆芽菜,中午还没回到宿营地,就又送那男孩去医馆,没承想在医馆门口竟出了这么大的事,哪里还有心情去吃饭呢。 四盛从怀里掏出一些铜钱递给汪泽然,让他先带赵老三去附近吃点东西。 “你吃完饭回来就在这里等着,一会儿可能还要找你进去说情况。”四盛估摸了一下时间,等赵老三吃完饭,应该能跟得上进里边澄清事实。 赵老三虽是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但赵家的银钱都由大头媳妇管着,他身上平日里并不带钱,见四盛掏钱让他去吃饭,很有些不好意思。 四盛来这里是去救随心和二盛的,赵老三也想跟着四盛去帮把手,所以就直直地站在四盛身边不肯离开。 汪泽然见状,一个使力便将他拽了个趔趄,赵老三竟挣不开他的手,硬是被他拉着胳膊带走了。 见两个人走远,四盛也带着素雪和张富去了那座大院,“官爷,我求见阮师爷,烦请通禀一下,益县秀才叶四盛有要事向阮师爷禀报。” 那门里的人扫了四盛一眼,傲慢地道:“阮师爷没在。” 四盛脸上挂上笑,道:“这位官爷,麻烦你了,我们上午已经来过了,阮师爷是知道我们的。” 那人翻眼白了四盛一眼,诘问道:“阮师爷上午在,现在就得在吗?上午见你,现在就一定会见你?去去去,秀才也得等人在的时候再来。” 素雪忍了气问道:“烦请官爷告知,阮师爷什么时候回来?” 那人头也不抬地道:“阮师爷的行程是你能打听的?” 张富提了拳头就要上前,四盛赶紧拉住了,低声在他耳边警告了几句,张富虽是听话地松开了拳头,到底还是有些意难平。 四盛放开张富,要再跟那人接着交涉,就听有人道:“这是叶秀才?” 四盛回头,见早上见过的那个捕快正从院子里出来,“张捕快?” 素雪听说是张捕快,忙转身打量他的神色,张捕快看起来好像不是很高兴呢。 “叶秀才又来这里了,还有事吗?”张捕快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 四盛忙笑道:“是有些事情想求见阮师爷。” 张捕快扫了那门里的人一眼,便有些明白状况了,对四盛道:“阮师爷不在院里,你有事明天再来吧。”说着挥了挥手,径自出了院门。 素雪拽了拽四盛的衣角,四盛会意,不再理会门里的人,转身也出了院门。 四盛跟在张捕快身后走了一段,见他闷闷不乐的一个人往小吃摊方向走,便追上去道:“张捕快,慢些走。” 张捕快回头见是四盛,警惕地问:“叶秀才,你跟着我干啥?还有什么事?” 四盛笑道,“不知张捕快有没有空,能不能一起去喝两盅?” 张捕快狐疑地看着四盛,四盛忙道:“刚才我找阮师爷被官爷拒绝了,多谢张捕快告知实情。这会子闲着没事,想找个人喝两盅,散散郁气,不知张捕快有没有时间?” 那张捕快恰是个好酒的,从县里来到这镇上,没有几个相熟的人,见四盛一个秀才肯请他喝酒,也有些意动,便道:“那就喝两盅去?” 四盛跟张捕快就在街边,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餐馆,选了楼上的包厢,两个坐下点了菜喝酒。 后边走着的素雪见这种情况,便没有跟去包厢,而是在一楼找了个正对着楼梯的桌子坐了,要了些茶水点心,和张富两个边吃边等。 四盛和张捕快聊了好长时间,期间,张富出去过两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