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每天早上都在一起锻炼、一起学拳脚,对鲁旺的功夫最清楚不过的,被三小子一叫就都跑了去,连在茅草屋里理账的二小子和翠香都跑了去。 孩子们在空旷的田里边说边操练,并没有留意到宿营地那边的情况,直到看见王老太和牛老太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才知道宿营地里出事了。 鲁旺带着孩子们急急忙忙地冲过去,打眼一看现场的情形,就安排道:「我来对付那几个男人,你们快去救咱们的娘和婶子们。」 「好。」孩子们呼应一声,急急地冲进了人群。 人群里,陈家滩的几个小子在妇人们互相撕扯时,正在忙着帮自己家人,看到鲁旺带着孩子们冲过来,立马瑟缩起来,他们可是挨过鲁旺的打的,知道他的厉害。 妇人们却没有把鲁旺这群小孩子放在眼里,见他们跑过来,只扭头看了一眼,仍旧埋头跟眼前的妇人们死磕。 可下一刻,就让她们傻了眼。 这些孩子冲进人堆里,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轻轻巧巧地就把纠缠在一起的妇人们分开了,原本不分胜负的胶着的局面一子就一面倒了。 村里的妇人们发出一片痛呼,而东坡的妇人们则站在一旁抿着嘴理整衣衫。 鲁旺三两步跳到了黑子跟前,抓住胳膊把他从妇人堆里拉了出来,一甩手就扔出去了五六步远。 黑子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揉着屁股「哎呦哎呦」地呼疼,见一个小身影一闪,拳头随即就像雨点般落在了他身上。 另外几个男子愣了一瞬,赶紧跑过来救黑子,不过没有把黑子从那孩子拳头底下给拉起来,他们几个却全都被撂倒在了地上,顺势跟黑子一起出声「哎哟」起来。 鲁旺把几个男子打倒后,转身去看其他人。 孩子们已经把大部分妇人分开了,不过东坡的妇人们都在一边站着,村里的妇人都在地上蹲着或坐着。 栓柱、三小子还在与那个壮妇人周旋,壮妇人个子高力气大,两个孩子招架起来有些吃力。 壮妇人瞅了个空档,挥起大巴掌朝拴柱脸上扇了过去,站在旁边的古氏和杨氏惊叫一声,扑上去想要替栓柱挡下来,感觉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此时,众人只觉眼前人影一闪,还没有看清楚,壮妇人已经被翠香抓住了胳膊,强扭到了背后。 壮妇人痛呼一声,栓柱和三小子立刻挥拳在她身上狠狠地打了几拳。 两个孩子还要伸腿去踢时,却被王婆子拦了下来,「快住手,可不兴把人打出毛病来,有时候吃亏是福。」 壮妇人自持力大,现在却被个小女孩孩拘着,使劲扭动都挣脱不开,心里正憋屈,听了王婆子的话,气闷地道:「你们哪里吃亏了?吃亏的是我们好不好。」 古氏本就不认同王婆子的话,刚才栓柱可是差点就被这个像男人一样壮的妇人扇到脸上呢,现在正是报仇的好机会,怎么能说不打就不打了呢。 古氏正要开口,见栓柱和三小子竟都听话地真住了手,心里很窝火。 听见壮妇人开口,古氏火大地尖声怼道:「你们吃什么亏?我们好好地在家里坐着,是你们这帮土匪,冲到我们家里来打人的。」 人群中的黄氏不疾不徐地高声道:「没错,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是你们先私闯民宅的,是你们先对个老太太动手的,也是你们先跟我们这些妇人动手的,我们一直都是在被迫防卫,要不是我们这些孩子赶回来,你们这会儿说不定都已经把我们东坡血洗了?」 壮妇人怒道:「你放什么臭狗屁,我家娃被你们打了,我们还不能来讨个公道了?血洗你们这些济府棒?我们还嫌脏了自己的手呢。」 鲁 旺听她对自己娘出言不逊,狠狠地拉了一下她身后的手臂,妇人疼得「啊」地叫出了声。 三小子听到济府棒几个字,也挥拳打了上去,边打边喊:「还敢骂我们是济府棒,我让你骂,让你骂。」 杨氏赶紧上去拉三小子,偏偏就慢了两步,三小子已经在壮妇人肚子上打了好几拳。 壮妇人胳膊被鲁旺拉得生疼,身上又挨了几拳,吃痛地吸着气,不敢再出声了。 旁边一个中年村妇瞪了眼,狠狠地道:「我们是来理论的,你们不但不讲理,还敢打我们,打得我们个个带了伤,我们不会罢休的,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我们的男人不会放过你们,我们族里、村里的人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还没等众妇人还口,古氏忽然尖锐地大叫起来,「谁把我家的被子弄成这样了?」 古氏边尖叫,边从人群的脚底下,拉出一堆踩成黑泥蛋的东西,欲哭无泪。 大头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