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刘欣雨从学校回畅春院,经过萧败家子的四合院,发现门前停着一辆警车,有很多人对着四合院指指点点。 四合院里隐约传出女人孩子的哭闹声以及男人的喝斥声。 事关四合院,一向不那么爱八卦的刘欣雨也不由停下车,看看萧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四下里搜寻有没有熟悉的人,嘿,还真有! 那位戴着红袖章正与人说得飞沫四溅的可不正是每天都在畅春巷值勤的李大妈嘛。 刘欣雨停好自行车,凑到李大妈身边上小声问道:“李大妈,萧……家这是出啥事儿了?” 李大妈对刘欣雨的印象还不错,又是个上了年纪喜欢爱八卦的性子,于是刘欣雨很快就弄清楚的事情的来龙去脉。 出事的是人萧败家子的继女萧敏。 今天上午萧敏与萧败家子的妻子不知为何吵了起来,还推倒了只有五岁的弟弟。 萧败家子十分生气,就说了她几句,萧敏一气之下就从家里跑出去,连午饭都没回来吃。 等萧败家子再次有萧敏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萧敏满头是血倒在大杂院门前。 虽然萧败家子带着妻儿在大杂院没住几天,但是大杂院不认识萧敏的人几乎没有。 尽管萧敏很不讨喜,到底是条人命,于是大杂院里的人好一阵忙活,有去派出所报桉的,有给四合院这边送信的。 当萧败家子夫妻带着儿子赶到大杂院,萧敏已经被派出所的民警送进了医院。 夫妻二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 赶到医院的时候,萧敏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得七七八八,但是人还没有醒过来。 她这一身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她又为什么会昏迷在大杂院门前,至今还是个迷。 从萧敏身上的伤来看,明显是被人打的,而且被打得很惨。 头上被打了个洞,缝了六针,左胳臂右腿都被打折了,全都打上了石膏。 虽然萧敏是在大杂院外发现的,但是萧败家子并不认为大杂物里的人干的,与派出所的同志进行了沟通,希望派出所能够找出凶手严惩凶手。 萧败家子的妻子却不这样认为,她指责大杂院是在贼喊捉贼。 她的理由是萧敏来京城不到一个月,只与大杂院的人有过一些恩怨。 女人在医院里又是哭又是骂又是闹,非要派出所把大杂院的人全都抓起来。 她的这个要求当然得不到支持。 虽然有派出所的同志从中调解劝说,还是把大杂院的人气得不行。 女人不但指责大杂院的人贼喊捉贼,还要求大杂院的人从大杂院搬走,将大杂院还给萧家。 那个大杂院与这个四合院一样,早在一年前政府就已经还给萧家。 这座四合院之前是单位用着,很快就腾空还给了萧家起来。 大杂院不一样,十几家住户呢,哪里是说搬就能搬的? 现在老百姓的住房,主要靠单位或街道安排。 如果有住房,谁愿意一家七八口甚至十来口人挤住在大杂院的一间或者两间房子里? 住户无房可搬,于是大杂院归还的时日一拖再拖,一年过去也就给萧家腾了两间房出来。 萧败家子带着妻儿从西北回来,本打算就住那处在大杂院,结果住了几天,母女俩几乎天天与人吵架,吵不过萧敏就直接上手。 为了避免矛盾继续升级,萧败家子只得带着妻儿先来四合院。 虽然这处四合院也是萧家的产业,但是暂时没有工作没有经济来源的萧败家子原本打算将四合院出租,以租金养活全家。 现在一家人搬来四合院居住,出租的事就黄了,眼看就要坐吃山空,萧败家子没少往政府部门跑,希望政府部门尽快腾空大杂院。 跑了快两个月下来,大杂院以前怎么样,现在依然怎么样。 守着那么大一座四合院,家里的日子却越过越艰难,偏偏萧敏还总是伸手要钱,不给她钱就大吵大闹。 今天就是如此。 萧敏已经苏醒过来,按她的说法,将她打伤的就是大杂院几个与她有矛盾的男孩子,她甚至还报出了几个男孩子的名字。 真假与否派出所还在核实,萧败家子的妻子已经跑到大杂院发泄了一通,冲进那几个男孩家里一番打砸,事件再次升级。 大杂院报了警,派出所赶来四合院要带走女人。 听完李大妈的描述,刘欣雨不由摇了摇头。 这个萧敏,刘欣雨只见过一次,那天她不过停下自行车往四合院多看了两眼,就被萧敏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训斥了一顿。 刘欣雨对萧敏这个姑娘是真的没什么好感。 现在看来,大概是家学渊源,有其母必有其女。 母女俩都是喜欢惹事的主。 刘欣雨没在这里久留,摇了摇头骑上自行车走了。 这个四合院虽然有着太多的记忆,但是那都是属于辛雨的记忆,既然已经成为刘欣雨,不如把属于辛雨的那些记忆深埋进心底吧。 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刘欣雨还是会想办法买下这座四合院的。 毕竟四合院的资源稀少,投资四合院的收益那可是扛扛的。 当刘欣雨回到畅春巷,远远看到有个人在自家门前徘回,看那身形好像是两个多月没见的张洪亮。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刘欣雨确定那人确实是张洪亮,心里有些疑惑也有些别扭。 他怎么会来? 疑惑别扭不过转瞬即逝,刘欣雨并不打算回避。 就算两人退了亲,还是一个村的乡亲。 与其扭扭捏捏,不如大大方方,于是当张洪亮抬头看过来的时候,刘欣雨脸上露出一丝恰如其分的笑容:“张大哥,真的是你!” 见刘欣雨与往常一样,张洪亮心里微微有些激动,又有些感慨,用力压下涌上心头的复杂情绪,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