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啊……” 周珩走在街头上,边随意的逛着,脑子里边盘算该给凌安若送什么生辰礼。 虽然她不和自己提,但他可不是那个没良心的人。 “送什么好呢……”周珩目光在街边的铺子上一一扫过,可仍没有半点头绪。 玉器…… 家里已经一堆了。 钗环首饰…… 她现在也用不上。 刀枪棍棒…… 倒也还行,只是别把他自己的身子给耍嗝屁了。 挑来挑去哪个都不好,周珩头疼的叹了口气,原本给女子挑礼物也没那么难,只是这人是凌安若,他不想随意敷衍。何况崔廷越随手就是一把钱库钥匙,里头肯定还塞了一堆金银珠玉,那他也不能落了下风,显得自己小气。 这莫名的好胜心一起,周珩就更发愁了,看什么都觉得透出一股小家子气来。 他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逛着,不知不觉就转进了洒金街。 洒金街光凭这名字也就知道不是个什么正经地方,这里相当于黎州的不夜城,集黄赌一条街,白天那些爷们儿在赌场里吆五喝六,夜里就往姑娘们的温柔乡里钻。这里既有人一朝之间输得倾家荡产,也有人能为姑娘一掷千金,总之能玩一场的都是有钱的主。 周珩若有所思的在赌场和青楼间反复打量着,脑子里却在盘算起他那堆家当,崔廷越给他的钱库里,除去凌安若的那份,他能动用的是三十万两,这三十万两虽然还不知道用来干什么,但也不能干放着成灰,还是得想个法子钱生钱才行。 * “王爷可算是回来了。” 李叔一见凌安若进门,就立马迎了上去,替她解下披风,又端来一碗姜汤道:“王爷快趁热喝了,驱驱寒,这入了秋一天比一天冷了,您以后少往军营跑,那破地方有什么好待的,一去就是一整天,着了风寒可怎么好。” 凌安若笑着应了几声,自从她那回半死不活的被陆安从军营里拉回来后,李叔就一直不怎么同意她往那跑,可又拦不住,只能提心吊胆的守着门,直到她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才松口气,而后便是好长一顿念叨。 老人心慈,凌安若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两口就把姜汤给灌了,忙止住李叔的絮叨,问:“李叔,饭好了没,我饿了。” “好了,好了,一直都给王爷热着呢。”李叔话落连忙吩咐小丫头们去摆饭。 桌上放着四五样菜,却只摆了一副碗筷,凌安若见状皱了皱眉,朝李管家问道:“李叔,崔若他今天又不回来吃吗?” “是啊。”李管家回答,“姑娘走之前留了话,说有事要忙,让王爷不必等她了。” 有事,又是有事。 这混蛋什么时候这么日理万机了,比皇帝老子还忙,三四天了都见不着人影,每天出门还一副男儿扮相,问起来也只说是谈生意,也不说和谁谈,谈什么。 凌安若又不是个爱随意打听的人,只当商船不日就要北上,可能是真的事情太多吧,她望着空荡荡的桌子,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心里有点发堵,往日有人陪惯了,如今一个人吃饭还真是有点寂寞。 “行吧,他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不必等他了。”凌安若拾起筷子,食不知味的吃了一口,又见桌上今日摆着一道乳鸽汤,不放心的朝李管家嘱咐道,“李叔,这汤让小厨房留一份,等崔若回来了让他喝了,在外头东跑西跑也怪累的。” 李叔点头应下:“王爷放心,姑娘那份一直留着呢。” 凌安若“嗯”了一声,她一个人吃饭也不爱让人伺候,便让他们都退了下去,可陆安却没有走,心事沉沉的站在原地。 凌安若撩起眼皮,见他一脸难言的神色,说道:“有话就说,欲言又止干什么。” “哦。”陆安不自在的用手蹭了蹭鼻子,其实这话他不好说,说出来怪挑拨人的,可又实在是见不得他家王爷被蒙在鼓里,还眼巴巴的给人留汤。 但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吞吞吐吐的说道:“那什么……就是……姑娘这几天没怎么去铺子里,一直都在洒金街待着。” 陆安话音刚落,凌安若的脸色霎时间冷了下来,她来黎州这么久了,就算不怎么常出门,也听闻过洒金街的大名,那可是个实打实的销金窟。 她攥紧了筷子,冷冷的盯着陆安,凉嗖嗖的问道:“他是去赌了还是去嫖了?” 陆安头皮一阵发麻,结结巴巴的道:“都……都有,不过赌场就去了两天,其余时候都往青楼跑。” 好,很好,真是长本事了是吧。 凌安若“砰”的扔下碗,缓缓的摩挲起自己的手心,她不知道是周珩飘了,还是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