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期的蛋糕 。 在最好的年纪,什么也没做。过早确认了自己的独特,又被塑造成了合乎“传统”的模样。她偶尔也会突然意识到,“我一生仅一次的花样年华,就这样被浪费掉了。” 在放弃写作的那些年里,似乎只有沉湎于幻想中才是真正的活着。 “虽然现实并不那么美好,但你该长大了。” ……可为什么,一定要长大呢? 路过地下室,发现门是虚掩的。 迎面而来的却并非厚重的灰尘,而是记忆里刻骨铭心的场面。 看不清脸的班主任大声呵斥着门口的女孩,声调句句升高—— “你叛离了班集体,对不起十三中,对不起三年来教过你的所有老师。” 很可笑。 曾经在梦里,她也曾想过自己拿着菜刀冲进去大杀特杀的场面,但是由于现实存在的法律的约束没有执行。 而这里是厄舍府,她很清楚这一点。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止不住地笑,明明隆夸的笑容可以咧到耳根,但无法阻止生理性眼泪的涌出。 当一群人亲亲热热时,她只会是外围那个沉默冷眼看着的人。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最后的不报期望。 曾听说过一句话:三个人的友谊最可悲了,不管和那个人谈话,终归会有一个被冷落。一切公社化组织最大的缺点就是人的缺点 。弗洛伊德说,孩子是最邪恶的,他们自私,如野兽般掠夺资源,无时无刻不想让竞争对手死亡,对待小动物毫无怜悯。 高井夏希觉得,青少年的恶意才是最可怕的东西,因为后天的教育和对社会及道德的理解都没能让他们知道自己一时兴起做的事情会对别人的一生造成什么影响,反悔?从来都不会。 他们只会在问你“为什么不合群”的时候恍然大悟一下子,然后继续自顾自地拉你进去当初你最恐惧的地方。 只有野蛮人才把痛苦的忍耐力作为价值衡量。忘记疼痛很容易,记住,会令人十分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明明已经这么努力地迎合你们啊……你们都是一样的人,只会践踏他人的自尊。 熟悉的面庞倒地,变成了欧洲人的尸体,男男女女,面容相似。假如所谓的“主神”真的存在的话,那这种环节设置得还真是恶心。 “……本来以为会很高兴的。” 在终会结束的狂梦中醒来,她感受到的反而是残酷而真实的悲伤。 她从未被拯救过,也不会有人去拯救她。 最后已经不知道在这个地方耽搁了多久。 她提着斧头,满地都是罗德里克和玛德琳的尸首,天地苍穹的远方传来阵阵雷鸣……寂静深邃,幽深恐怖。 踩着的地板变成了活动着的肉块,触目是一片红色,仿佛一切正常掩抑之下的爪牙被披露出来一样。 一斧头解决掉又一个幻象,夏希也得以看清对面的东西。 眼前的怪物面容模糊不清,那个大概是嘴的地方在蠕动着,似乎想跟她说些什么,却并未像那个房间里的东西一样发起攻击。 “你谁?” 人们面对分岔路口的时候,只有极少数人找到了路,当他们找到的时候,他们中大多数人都认不出路来了,也上当了,却顽固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