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来了?” 这回,被打扰了好事的东方昀礼显然十分不悦。 “不见,不管是谁,把他们撵走!” 姜妤蒽倒是听出了来人是谁。 之前还觉得奇怪,长孙侯爷和昭阳公主怎么突然消停了,结果这不就来了? 以大晋国长公主的身份,大晚上跪在门口,这让人看见,确实容易传出不好的话来。 大概,他们也是利用了这一点,来逼迫她和东方昀礼不得不见他们一面。 穆辰叹了口气,正要起身,却听姜妤蒽道:“等等,让他们进来。” 东方昀礼看了她一眼,也没有阻止。 见状,穆辰说了句:“好。”随即才往外走去。 不大会,长孙侯爷和昭阳公主就被带到了沧澜居的阁楼,还有长孙晴媛居然也跟着一起来了。 短短数日,两人看起来苍老了许多,这次过来,昭阳公主完全看不出平日的高贵富态,整个人十分憔悴。 一到阁楼,昭阳公主看向姜妤蒽的眼神明显透着几分怨恨,可她今天是来求人的,心中再怎么恨,也不得不低下头,这见面的机会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她必须得忍着,不能因小失大。 “昀王,昀王妃。” 昭阳公主客套的话也不多说,屁股刚做到椅子上又立马站起来:“我跟侯爷今天就是为了柔敏而来,柔敏从小被我惯坏了,说起来,都是我这个当娘的错,如今,她被关在禁闭室这么长时间,也知道自己错了,昀王妃,你看,能不能……” 从来都是心高气傲的她,这么多年,只在云婵面前低过头,现在突然要跟两个晚辈道歉,让她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与其说是在道歉,可那话和语气一出口,就让人听得不是很舒服。 “昀王妃,之前听说你伤的很重,其实我们早就想要看看你,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不过,现在看你好好的,我跟侯爷也就放心了。” 没等姜妤蒽回答,昭阳公主便又说道。 而这话的意思,谁都听的明白。 说她遇刺伤的很重,结果现在不是好好的? 既然如此,那凭什么一直关着柔敏不放? 况且,又不是柔敏刺杀的她,抓不到真正的刺客,就拿柔敏当出气筒,实在可恶! “侯爷和长公主有心了,当时确实伤的很重,还好府里有很多大夫,穆神医,还有母后和凌王妃,否则,我今天可能都没办法坐在这里跟你们说话。” 云婵和白锦姝的医术不用多说,再加上穆辰,有这三个人坐镇,很难让人不信,姜妤蒽当时的伤确实很严重,只不过被他们救治回来了而已。 这话,让昭阳公主沉默了片刻。 这时,一直未曾开口的长孙侯爷突然出声说道:“那刺客抓到了吗?” 提到刺客,东方昀礼眸色微微眯了眯。 而姜妤蒽,目光下意识看了一眼乖乖站在长孙侯爷和昭阳公主身后的长孙晴媛。 她就那样,毫无动静的站在哪里,像个大家闺秀,优雅而柔弱,却又存在感极低,很容易将她忽略。 “快了。” 东方昀礼揽着姜妤蒽的细腰,仔细而认真地把玩着她的手,仿佛这是一件多么重要正经的事情。 就是,只回了这么简单的两个字,便好像没有再开口的打算。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昭阳公主脸色不太好看,用胳膊捅了捅长孙侯爷,示意他说话。 长孙侯爷站起身,朝着东方昀礼微微弯腰:“昀王,柔敏虽然有错,不该跟昀王妃起冲突,但到底不是她刺杀的昀王妃,她也没有这个胆量和本事,如今,她被你扣押了这么久,该受的惩罚应该也够了,你看,是不是可以让我们带她回家了?” “她三番五次谋害蒽蒽,证据确凿,这次更是包庇那个刺客,宁死也不愿意说出来,还对本王出言不逊,侯爷,你觉得,本王能轻易放过她?” “什么?” 听到东方昀礼的话,昭阳公主激动地道:“你说她包庇刺客,这怎么可能,她根本不认识什么刺客,昀王,柔敏可是你的亲表妹,你不能如此颠倒黑白冤枉她,你这么做,良心过得去吗?” “本王颠倒黑白?” 东方昀礼眸色一沉,脸上的表情隐隐有些不耐:“你们以为,什么样的刺客,有本事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入昀王府?” 闻言,长孙侯爷和昭阳公主对视一眼,脸色皆是一白。 “如果没有你们的女儿带路,那个刺客能顺利的提前进入王府隐藏吗?” 东方昀礼再次质问。 这回,两人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重新跌坐在石凳上。 有东方昀礼应对他们,姜妤蒽便没再出声,只是默默的观察长孙晴媛的反应。 长孙晴媛应该是感知到姜妤蒽时不时会看她一眼,一直表现的都很正常,该愧疚的时候愧疚,该痛心难过的时候痛心难过,提出长孙柔敏被关在禁闭室这么长时间,她又一副担心,心疼的模样。 基本上,找不出半点破绽。 长孙侯爷和昭阳公主知道,东方昀礼今天是不可能放人的,这件事,太皇太后和太上皇谁都不管,皇后每次也是闭门不见,至于皇上,昭阳公主连去见一面的勇气都没有,所以,他们只能在东方昀礼和姜妤蒽这边下手。 然而,这一刻他们才知道,事情远比他们想象中要严重的多。 “昀礼表哥,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能不能……让我们去看一眼姐姐,说不定,见到了母亲,她就愿意说出那个刺客的身份了呢?” 长孙柔敏适时地开口,声音温柔中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从小,你在你家长大,本王在宫里长大,各长各的,何来一起之说?” 然而,东方昀礼却半点情面都没给,他冷笑一声,仿佛没看到长孙晴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