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清如何拖延的,时芙音和时芙昕不知道,不过之后的一个多月,太皇太后并没有下旨给萧子清和夏侯欢颜指婚,也没再提及要时芙音给萧子清做妾的事。
期间,时老太爷递了请罪折子进宫,皇上没有召见,只是让内廷总管传了口谕,申饬了一番时老太爷。
“皇上口谕,时家家教不严,望严加管教家中子女!”
得了这么一句话,时老太爷沉甸甸的回了伯府。时家其他人之后,面色也凝重无比。
对此,时芙音很愧疚,很自责。
时芙昕握住了她姐的手:“不是说了吗,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荣耀的时候他们沾光,那我们遇事了,他们也得一起承担后果。”
“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只享好处,却分毫不付出的。”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真的很难不受影响,时芙音压下心中的难受,开始跟着冷嬷嬷学习御下之道。
对于自家妹妹的医术,时芙音十分的信服,也知道妹妹不可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嫁入安国公府的机会妹妹帮她争取到了,能不能抓住机会,还得看她自己。
安国公府未来的当家夫人,可不能只会生孩子!
每年的四月,皇上都会带着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到相国寺祈福,这种场合武昌伯府已经很久没参与过了,可是今年,宫里却来了人,通知他们四月十五到相国寺随皇上祈福。
这可惊呆时家人!
“父亲、母亲,难道宫里并没有因为音姐儿的事迁怒我们?”
时五老爷满脸惊喜的看着时老太爷和时老夫人,时家其他人也同样的神情。
时老太爷和时老夫人都没说话,而是看着院门口,看到时大老爷和时大夫人回来,才露出了期盼的神色。
“打听到了吗?给我们传话的公公是哪个宫的?”
时大老爷看了一眼时正和一家:“是寿康宫的。”
听到这话,时老太爷和时老夫人对视了一眼,脸色都不是很好。
太皇太后这是还没放弃将音姐儿指给安国公的打算?
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纷纷看向时芙音。
时芙音没有理会,此刻时正和、金月娥具是面色发白,她和时芙昕正忙着安抚。
“爹、娘,没事的。”
“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
听到时芙音和时芙昕的话,时老太爷眼皮跳了跳,看了一眼时老夫人。
时老夫人见了,叹了口气,对着时芙音道:“音姐儿,这次去相国寺祈福,你可不能在顶撞太皇太后了。”
时芙昕环看了一下时家人,突然来了一句:“要是太皇太后让我姐给安国公做妾呢?”
时老夫人沉默了,其他人也纷纷避开了时芙昕看过去的视线。
见此,时芙昕瞥了一下嘴注意到她爹、她娘眸光黯然了下去,虽然有些心疼,但她不后悔问这话。
总得让爹娘知道,在时家人心中,伯府的利益永远高过他们。
这府里的人对他们也不是没有亲情,只是这亲情,一旦牵扯到伯府利益,他们就得让位。
时正和拧着眉头,看着时芙音:“音姐儿别怕,明天,不今天我去就兵马司请辞,明天就带着你们离开京城。”
金月娥忙不迭的点头:“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闻言,时老太爷当即呵斥了一声:“胡闹!”手指发抖的指着时正和,“兵马司虽只是巡逻街道,可你当了几年的差,就算看,也该看明白京城的人情世故了,你们这么一走,这不是明摆着打太皇太后的脸吗?”
“你就算不为伯府着想,也不为五郎和九郎着想吗?你们跑了五郎还在南方总捕衙门呢,九郎也还在宫里当差,你是想置两个儿子于死地吗?”
时正和神情痛苦道:“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音姐儿去给人做妾。”
时老太爷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时正和:“妾室和妾室是有区别的,安国公是一品国公,音姐儿即便是妾室,那也比嫁到普通人家好”
听到这里,时芙音听不下去了,当即站起身:“祖父别说了,我爹心疼我,说了一些气话,你们放心,我不会再顶撞太皇太后了。”
时老太爷眼神闪烁,没敢去看时芙音。
时老夫人想说什么,可又不知该怎么说,最后化成了一口长叹。
时芙音福了福身子:“祖父、祖母,爹、娘瞧着脸色不是很好,我和昕姐儿带他们回懿桂院休息了。”
时正和、金月娥没说什么,跟着两个女儿离开了。
看着四人离开,时老夫人不认同的看着时老太爷:“你不该说刚刚那些话的。”
时老太爷见儿孙都还在,有些下不来台,嘴硬道:“我那不是气糊涂了吗,你听听正和说的话,竟要带着音姐儿、昕姐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