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隐所属的院落之中。
殷小楼自君子依那边离开后,便火急火燎的寻上了殷墨隐。
“有事明吧。”
殷墨隐打着哈欠不想让殷小楼闯进院落,素来不喜热闹的他,强撑着主持完了品剑大会,实在有些心力憔悴。
“不行,不行,不行……”
殷小楼一连说了好几次‘不行’,伴随着急躁的声音,大咧咧的闯了进来,嚷道:“我有天大的事情要说,现在不说,咱们天夜剑宗的天,可就真的要塌了。”
殷墨隐无语,“天塌了也有你老哥顶着,慌什么。”
“哎呀呀,这回你顶不住!”
殷小楼毫无顾忌的直接一屁股做到了院中石凳上,饮了口茶水后,将此前在君子依那边的经历说了出来。
殷墨隐认真听完,脸色不由变得愈发戏谑,待最后更是直接用手碰了碰殷小楼的脑门。
这把殷小楼给气的牙痒痒,
“我没病!我说真的啊。”
殷墨隐无语道:“你确定?没病会说出什么千百柄比咱们宗内铸造的精品宝剑还要品质好的宝剑?这等事情,连做梦都梦不到。”
“我发誓!”殷小楼站了起来,三指指天,神态前所未有的严肃。
殷墨隐见此情景,脸色陡然凝重肃穆起来,终是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
“你再仔细同我说说。”
殷墨隐坐到一旁,先前的疲惫一扫而空。
听得殷小楼仔仔细细的陈述一通后。
神情变得如殷小楼最开始那般又懵又惊。
足足小半晌才回过神来。
“此事……”殷墨隐迟疑间,沉重说道:“待回头我与父亲和一干长老商议一番再做定论。”
“还要进一步商讨啊?”殷小楼在意道:“难道老哥你觉得里头有问题?”
“问题倒是不至于,”殷墨隐分析着说道:“但此举多少会让我们宗门惹上些麻烦,若是有人高价购得宝剑,待回头此般宝剑价格降下去,他们心中多少会有些芥蒂。”
“那……”殷小楼迟疑:“那咱们还要趟这浑水吗?”
殷墨隐失笑:“这不是我们能选择的,依小姐比想象的还要聪敏许多,她既然抛出了此般生意,便知我们宗门断没有拒绝的资格,我宗要做的,便是考虑如何将这价格落差做好,不至于在后续发展中引起公愤和不平。”
殷小楼咧嘴一笑,“俗世买个大米,一年四季的价格还都不一样哩
,宝剑贵些便宜些有啥接受不了的,不行还有洛家一起扛着,他们最擅生意之道。”
一番商谈过后。
殷小楼提到了夜羽剑一事,后知后觉间,疑惑道:“老哥,你后来有想明白那夜羽剑为什么主动飞向君子依那吗?我刚问她,她吱吱呜呜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点让我很是奇怪。”
殷墨隐摇头,“此事我与诸位长老事后也议论过,均寻不出缘由来,或许是我们所接触不到的层面?是夜羽剑上残留的那部分半圣气息选中了她?亦或是那庇护着她的人真存在远超我们理解的剑道造诣,超越了无剑之境层面,等到了那个高度,能使得宝剑自主依附也未可知。”
殷小楼似懂非懂的叹了一声,“真羡慕啊,我连自己的佩剑有时候都感应不得。”
“佩剑……”殷墨隐突然浑身一颤,惊得簌一下站了起来。
殷小楼瘪了瘪嘴,“老哥你发什么神经!一惊一乍的,吓人。”
殷墨隐只觉浑身鸡皮疙瘩都给惊了出来,颤声道:“我想到一种可能!让得夜羽剑那般动静,自主认主的情景……极有可能夜羽剑主那时就在场上!”
殷小楼无语,“老哥你说什么胡话呢,那时场上就小依和李前辈,还有那个四肢残废的苏老先生……”
殷小楼开口间同样猛地站了起来,惊道:“老哥,你是说那个老头!?”
“那糟老头是夜羽剑主?”
“啊啊啊啊!”殷小
楼只觉这一刻自己像是快要疯了一样,急得把头发都给薅凌乱了。
“他是夜羽剑主的话,那一切就都说得过去了啊,可恶啊,头一回离他那么近,我居然没有认出他来!”
“难怪,难怪君子依会被传授夜羽剑法,原来他们早就认识!定是通过君子默从中搭线认识的!”
“夜羽剑主定是受了伤,才易容成那般隐匿在君子依身边的。”
殷小楼嘴中不断传出激动的话语,脸上按耐不住的悸动狂喜。
殷墨隐双手扶着殷小楼的肩膀,安抚道:“你冷静些,这不过只是一个猜测,不一定就是真的。”
“不,这一定是真的!”殷小楼没来由的万般笃定起来,已是顾不得任何,“银沅城,对,银沅城,老哥,传送阵维护好了吗,我要用,我要追去银沅城,直觉告诉我他就是我心心念念要见的那个男人。”
殷墨隐扶额,满是无奈,“你就算要去,是不是也该先去寻那依小姐确认一下啊?免得白跑一遭。”
殷小楼犹豫了一下,毅然拒绝道:“她要肯说,老早就说了,我这么闯过去问,铁定问不出什么来的,反而可能会打草惊蛇,让我真的扑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