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静悄悄的。
猫猫小声唤着：“五小姐？是您回来了吗？”
没有人应答。
难道是她离开时忘记关灯了？
不能啊，她记得都关了的。
而且有青香陪着，若是开着灯，她也会提醒她的。
“她回了自己院里休息。”杨轩凌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有一支白梅。
猫猫忙行礼，“王爷贵安。既然五小姐休息了，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泡一杯咖啡吧。”杨轩凌把白梅递给她。
“是，王爷。”猫猫接过白梅花枝。
先找了个花瓶，把白梅放进去，摆放在了茶几上。然后才准备磨咖啡，细细碎碎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杨轩凌躺在软榻上，一手垂在身侧，一手搭在额间遮住了眼睛，仅露出的下半张脸，精致绝伦，但却给人一种很疲惫的感觉。
猫猫有条不紊的准备咖啡。
“今天灵芊在那边，掀了桌子。”杨轩凌忽然出声。
猫猫磨咖啡的手停下，倒是不意外，这确实是灵芊能干出来的事，“因为王妃？”
杨轩凌起身坐起来，低垂着头，额发遮挡住了眉眼，“她一直坚持说王妃并没有死，是失踪。”
“五小姐曾经……想带奴婢去王妃的墓地，说里面是空的。”猫猫看向杨轩凌。
这一看，心里顿惊。
虽然看不到杨轩凌的眼睛，但他的脸色，白得像纸一样，着实吓人，“王爷？您身体还好吧？”
“我打开过，里面确实有她的身体。”杨轩凌闭上了眼睛，满面痛苦。
可是痛苦中又有一丝迷惘，仿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痛苦，明明对她的记忆都已经很模糊了，要不是有她的照片，他可能连她的长相都不记得。
猫猫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其实这跟她一个奴婢有什么关系，自己干一天活儿，赚一天工钱，等干满三年就离开王府了。
冲好咖啡后，猫猫便退下了。
杨轩凌一个人在书房，里面的灯，亮了一夜。
朝廷放了年假，但杨轩凌该干的公务，却一点儿也没少，只是从皇宫的外廷值房，搬到了府里。
以前清静的书房，现在变得忙碌起来。
就连平素十分任性喜欢闹腾的灵芊，也懂事了许多，看着杨轩凌处理公务，在一旁安静的陪着。
“五小姐还真是体贴王爷呢。”猫猫笑道。
灵芊回道：“爹以前很忙很忙的时候，娘就会在一直陪着他。我只是想让爹想起来，娘对他有多好。”
猫猫偷偷朝杨轩凌看过去。
果然，这位在听到有关王妃的事时，就会立刻分神。
“娘最喜欢爹了，可是爹却把娘给忘了。”
“怎么会呢，王爷一直都有记着王妃的。可能是太在意，反而会适得其反。”
“是吗？”灵芊怀疑的朝杨轩凌看去。
这位挥笔如风的在批阅公文。
猫猫想着小年夜时，杨轩凌痛苦的模样，肯定的点点头，“五小姐要理解王爷。”
“可他要找新王妃了，我讨厌那些女人。可如果他非得要娶，我倒希望这个人，是猫猫！”
猫猫傻了，她刚才是耳鸣了吧，忽然什么都听不清了。
不想杨轩凌应道：“好，既然你选择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