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正在被分割的是熊肉,再看看这巨大的骨量,不由问道:“这恐怕是头熊霸吧?” “那可不!”忙着分肉的周方敬笑道。 他打量了一下李庆翔,眼睛落到李庆翔那杆漂亮的双管猎枪上,问道:“爷们,刚才是你在山上打枪?” “是我!” 双管猎枪声音不小,屯后开枪,屯里一样能听得清清楚楚。 “是打到了什么?”旁边有人问道。 想到自己被野猪撵的事儿不好说,又不能当人面说自己是在打狗,李庆翔只能干笑道:“我就随便试试枪。” 其实,身为林场场长的儿子,他没少跟山里人接触。 打猎狗吃猎狗,都是犯冲的事儿。 他刚才,纯粹是有意刁难郑三,泄心头怨气。 避过这问题,他转而问道:“这熊霸是咋打死的啊?” “没看到那头骨上那么大的斧口印吗?这熊是被一斧头砍死的啊。”周方敬指了指棕熊脑袋上的缺口,笑道。 用斧头劈死一头熊霸! 这样的事情太少见了,李庆翔惊讶地问周方敬:“这是個猛人啊,是你吗?” “我哪有这能耐,是这山里边住着的爷们,叫吕律,用斧头劈死一头熊,自己还啥事没有,确实挺猛。” 同样的话,周方敬都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遍了,见李庆翔是个生面孔,又扛着猎枪,他立马想到吕律跟他说过的去了屯子后山打猎的人,然后就是那辆堵路的解放牌汽车了。 周方敬顿了一下,问道:“爷们,屯口拉木楞的车是你开来的?” “是啊,咋啦?”李庆翔双眼盯着熊头上的斧口,随口回答道。 还不待周方敬说话,旁边立马有人很不爽地说道:“你说咋啦?开个木楞车挡在道上,是人干的事吗?” 不仅仅是周方敬,还有不少人也被那车子碍着了。 李庆翔听到这话,心头也相当不爽,可这是在别人屯子里啊。 再怎么莽撞,他也知道,惹了众怒会吃亏,当即陪笑道:“我马上开走……” 说完,他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好奇地问周方敬:“这位大哥,砍死这熊的猛人是谁啊?” “你们早上不是在后山见过吗?就是拿着把弹弓打灰狗子的爷们。”周方敬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