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我就算了,你敢欺负奶奶!你是活腻了吧!”
“你这个坏女人,坏女人!”
赵锦儿一边挠,一边骂。
章诗诗丰满高壮,赵锦儿比她瘦小得多,还矮着半个头,按理说打不过她。
但她才把章五仁拖去埋了,早就筋疲力尽。
赵锦儿却在愤怒的驱使下,爆发力惊人,再加上从小就干粗活,力气比普通姑娘大。
此时,像头小母豹子似的,死死把章诗诗压在身下,恨不能生咬了她。
不过片刻,章诗诗便被抓得头破血流。
头发也被薅得乱七八糟,衣领子都烂了一块。
这女人打架,就跟拔河似的,最重要的就是最开始那口气。
那口气要是输了,后面就会一蹶不振。
章诗诗就输了这口气,被赵锦儿占了上风,以至于后来再也掰不过来了。
被打得像个猪头。
裴枫目瞪狗呆,瑟瑟发抖,“秦兄,你、你平时还好吗?”
秦慕修咽口口水,“还行,她对外不对内。”
“要不,咱拉一下?”
“有什么好拉的,女人打架,又不会出人命,老老实实地旁观吧你。”
“……”
章诗诗被打得鬼哭狼嚎,屋里的秦二云实在听不下去了,瘸着脚出来喊道。
“别打了,别打了!有没有王法了!”
秦慕修冷冷看她一眼,秦二云顿时萎了。
改口道,“好歹是一家人,这么打法儿,以后还要不要走动了?”
“一家人?我倒想知道,你们昨儿是怎么对待你亲娘的。”
秦二云心虚得要命,狡辩道,“你二姑父刚死,我跟诗诗心情难免悲痛些,说话就有点冲,赶明儿,等我的脚好了,我亲自上门跟你奶赔礼道歉去。”
“你的脚,为何受伤?”
秦慕修目光游移,冷冷地射在秦二云那断了五根脚趾头的脚背上。
秦二云哪敢说是丁氏砍的,只好编了个蹩脚的缘由,“开石头砸的。”
要是往常,秦慕修也许就睁只眼闭只眼不追究了,但他这次来,就是为了跟章氏母女撇清关系的,自然不能放过这种重要线索。
当即上前,一把扯开秦二云脚上包着的白布。
秦二云尖叫一声,痛得脸都白了。
白布下,齐刷刷断了五根脚趾头的脚掌,又黑又肿,还往外渗着血水。
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秦慕修眉头微皱,很快就明白过来,淡漠一笑,“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秦二云装傻充楞,“石头砸的太狠,脚趾头都断了。”
秦慕修懒得跟她继续打哑谜,“那五百两,别以为你们给亏了,那是我二哥和大娘的精神损失费,章诗诗在我们家那一年,全家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她,也要本钱。”
“你就是告到京城,也不可能还给你!别再打歪主意,你没本事拿回去,丁氏也没有!再敢搞这种小动作,我可就不客气了。”
秦二云见事情败露,也不装了。
她现在啥也不想,就想搞钱。
没有钱,她们都快没法活了!
“就算不还我五百两,起码还二百两吧!一百两也行!就当二姑求求你了!你看看我们这日子过得,锅都掀不开了,呜呜呜~~”
秦慕修才不管她揭不揭得开锅,“锦儿!气出完了吗?”
赵锦儿头发也散了,“还差两拳!”
“那你打,打完我们就走了。”
赵锦儿对着章诗诗的脸,又打了两拳,才站起身来,理了理头发。
挽住秦慕修的胳膊,大摇大摆走了。
早知道打架这么爽,小时候就不会受那么多气了。
望着三人背影,秦二云知道,在老秦家是什么羊毛都薅不到了,干脆撕破脸,扯嗓子开始骂。
“都不是东西!一个个都想逼死我们娘几个!见死不救,你们会倒霉的!你们会遭报应的!”
秦慕修停下脚步,折回去,杀人诛心道:
“我劝你最好别破罐子破摔。你以为章五仁死了,你们娘俩就能摘干净?别忘了,你们害死的是郡守的女儿,郡守只消知道,害他女儿的凶手不止一个,你猜,他会不会一个一个找到,都关到大牢里去?我现在没弄你们母女,完全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你们如果再作半点幺蛾子,我可不管孩子不孩子的,信不信,我立刻就能把你们也送进大牢,跟章五仁一样,秋后问斩?”M..
秦二云立刻把嘴巴闭上,不敢再说半个字了。
裴枫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倒是有点不落忍。
“你母女俩都好手好脚的,还养不活两个孩子?走点正路,做个人吧!”
秦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