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的一声昭示,在场众人纷纷起身行礼,一个明黄色的身影缓缓走入,他温和又不失威严道:“众爱卿平身。”
说着,他的视线转向了明尘,面容挂上了笑意“沈爱卿,好一个沈大将军啊,大覃有你在,朕才可以没有后顾之忧。”
这是何等的殊荣,众人虽没有出声,但都暗暗心惊,沈将军这次是在陛
明尘上前一步,褪去戎装的他收敛了锋芒,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如皑皑白雪,他身形清俊,又似一缕微风,一捧清霜,勾得多少少女怀春。
他轻声说道:“皇上恩宠深重,臣必不负陛下所托,一生都将勉力守护覃国的繁荣与安定,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好,爱卿入座吧,今日是庆功宴,不必拘束,这场仗你们胜得漂亮,通通有赏。”
随着覃帝的话音一落,场面瞬间热闹起来,人人面上带着喜色。
夜遥有点饿了,但她偷偷瞄了瞄其他人的侍卫,都是站得很直,面容严肃,没有一个会坐下跟着主人一起吃的。
她皱着一张小脸,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叫起来。
这声音在吵闹的宴席之中并不明显,但还是被明尘捕捉到了,他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示意她坐在自己身旁。
“想吃什么自己拿。”
夜遥小心地看了看周围,不太敢“别人家的侍卫都没有坐下吃饭的,我怕给你丢人了。”
“这有何妨,你与其他侍卫不同,不必在意,你还不吃,是需要我来喂你吗?”
闻言,夜遥也不纠结那些没用的了,干脆趁着众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直接坐下了。
她不知道,众人虽没明面上打量明尘,但都在暗地里关注着备受恩宠的沈将军。
一位公子站起身,面上带笑朝着夜遥和明尘走来。
他越是靠近,夜遥心中越是怪异的难受,甚至不小心打翻了酒杯,倾倒而出的液体浸湿了她的衣襟。
难道他是……
下一刻,夜遥的猜想被认证了,男人举着酒杯朝明尘恭维道:“沈将军,多日不见,风采依旧,我敬你一杯。”
“二皇子言重了,请。”
二皇子覃卓轩,不正是前世利用原主的爱,指使她做了许多坏事的负心汉吗?
夜遥眸中泛起杀意,前世种种,固然是原主太过天真,但若没有覃卓轩,她怎么也不会落到那个境地之中。
明尘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异状,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这样亲密到了异常的举动被覃卓轩收入眼底,他状似不经意道:“将军对身边侍卫也这样好,有这样的将军在,当真是我大覃之幸了。”
这番捧杀之言明尘并未应下,而是淡淡道:“在下粗人一个,算不得什么,有二皇子这般爱民如子,为救民而慷慨解囊的人在,才算是大覃之幸。”
闻言,坐在他不远处的太子嗤笑出声。
覃卓轩面色僵硬起来,前几日他的手下刚被捉住小辫子中饱私囊,搜刮民脂民膏,惹得父皇大怒,这番话在此刻说,其中的讥讽之意太过明显。
但覃卓轩又不能发怒,明尘远在战场,谁也不能明面上断定他知道此事。
覃卓轩面色不好,他把酒一饮而尽,朝明尘拱了拱手,便拂袖离去。
两人的尴尬被覃帝尽收眼底,他有些不悦,但到底没毁坏气氛,而是打了个圆场。
“好了,恭维来恭维去的有什么意思,不若看看歌舞。”
说着,覃帝示意了下身边的太监,想把安排好的舞姬宣上来。
覃桌轩却又起身道:“父皇,每天看舞姬跳舞有何兴味,不若看点新鲜玩意儿,比如说……比武,正巧今日是为庆祝我们打了胜仗,如此也算应景。”
覃帝来了兴致,他“哦?”了一声问道:“你说说,要如何比?”
“我的侍卫肖启武功高强,本想让他给诸位展示一番拳脚,但今日看到沈将军如此宠爱他的侍卫,想必也是实力不凡,既如此,不若让两人比试一番,在座的将军居多,正巧品鉴品鉴,岂不美哉?”
此言一出,在座的将军纷纷拍手叫好。
明尘的面色难看下来,他正欲说点什么,夜遥却已经站起了身,嘴里塞着一块椰蓉荷花酥,手里还拿着一块,她嘴里含着吃食,含糊不清道:“好啊好啊,我……啊不,臣好久没出手了。”
她在日月谷长大,全然不知侍卫在皇帝面前是要自称奴婢的,她盲目地学着明尘的自称,令众人忍俊不禁。
明尘起身道:“臣这个侍卫功夫粗浅,怎么好跟二皇子的侍卫比?”
坐在一旁没什么存在感的太子也出声帮了腔“父皇,这种比试如何能有宫中歌舞有趣?”
闻言,夜遥有点不高兴,闷闷地坐下了。
覃帝难得见到如此喜形于色的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