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那又如何，让盛南栀彻底愣住了。
她怀疑是自己刚刚没有讲清楚，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可傅沉墨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落了盛南栀拿在手中的手机，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你听不懂我的话吗？就算四年前不是你伤害的陆柒柒，那又如何呢？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是不是你伤害的，已经不重要了！”
看着傅沉墨斩钉截铁的模样，盛南栀刚才还炙热的一颗心，瞬间就冷了下来，她突然好像有点理解奶奶刚才为何要叫住她了。
她蹙眉，脸上的表情失望至极，“傅沉墨，对你而言，真相是什么，都不重要了是吗？”
傅沉墨别过脸去，光是一个侧脸，就够冷漠了。
“嗯。”
良久之后，耳边传来他的轻允。
盛南栀捡起了掉落的手机，“停车，我要下车。”
司机按照吩咐停下了车，盛南栀拉开车门，下了车。
原来，让她欣喜一场的真相，在傅沉墨眼里，一文不值。
她满心欢喜等候的话，却变成了另一番极端的模样，或许她不该期待什么的。
老周从后视镜里看着盛南栀落寞的背影朝着樾岚别墅走着，连他都有些不忍心了，质问道：“傅总，为何要对盛小姐说那样的话，明明来的时候......”
明明来的时候，傅沉墨心潮澎湃，老周还以为，傅总和盛小姐之间的春天就要来了。
可春天没来，凛冬倒是来了。
傅沉墨的面部没有任何表情，“不该你问的问题，不要问。”
老周缄默了，他也没资格去问，毕竟这是傅总的私事。
司机弱弱地询问道：“傅总，那咱们现在还去集团吗？”
傅沉墨侧过脸去，看向车窗外，“不去了，去夜色。”
得知有贵客要来，夜色已经开始着手清场了，可傅沉墨却出言阻拦，“不用清场，我喜欢热闹一点。”
被叫过来的慕琛和李雨衡面面相觑，什么时候极度注重隐私的傅沉墨居然还喜欢热闹了？
三人落坐在夜色最贵的VIP座位里，俯瞰着舞池中的热闹。
慕琛率先发问：“今儿个晚上，傅总又是哪里不爽了？说出来让大伙开心开心。”
李雨衡拐了拐慕琛，示意让他开玩笑注意程度。
这不，傅沉墨的脸色一沉，“慕琛，你是不是新婚之后，得意过头了？”
慕琛这才不敢说话，安静了下来。
李雨衡忙得转移话题，“喝点什么？”
但此时被怼的慕琛，突然阴嗖嗖地来了一句，“傅总，今天那个新闻发布会好像很火，你没看吗？好像四年前的事情，确实是误会！”
他话说完，傅沉墨的脸色更是阴沉了。
受不了这种氛围的李雨衡喊来了侍者，开始点酒。
这么修罗场的气氛，早知道他就不来了。
傅沉墨睨了一眼慕琛，“你最近是不是真的太闲了？你们慕家的集团没有事情需要你去处理了吗？还是你们新开发的人工智能产业线进展得太顺利了？你怎么有事情来操心我的事情了？如果太顺利了的话，我不介意来给你添添堵。”
慕琛得了便宜不卖乖了，立马圆滑地说道：“傅总这是哪里话啊！慕家的新产业，我还指望您能多帮助帮助的，怎么还说到要给我添堵了呢？我刚才问那话，不过就是关心傅总的私生活，怎么能说我是闲得慌呢，你这样说我可就伤心了。”
慕琛故意作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李雨衡看得心惊肉跳的，生怕傅沉墨一个生气，真拿他怎么样了。
不过，看慕琛这番得意的模样，李雨衡大概知道了什么叫有恃无恐了。
这慕琛完全是仗着和傅沉墨的关系好，所以才开着一些常人无法开的玩笑。
穿着性感的女孩子们排成一列，端着昂贵的酒水，朝着他们这一桌走了过来，期间吸引了夜色里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