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盛南栀!”
他的低声嘶吼,在此刻如野兽一般,惊得盛南栀往沙发里一缩,犹如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鹿一般。
下一秒,盛南栀只觉得耳边一阵轻微的痛感传来,他似是惩罚一般的,轻咬了她小而薄的耳垂。
“啊!”
盛南栀轻呼一声,柳眉深深地蹙了起来。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把多米交给谁了,为何又要跑来问我?”
她一开口,声音里满是迷乱。
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冷冷笑道,“我就是来问问你,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脸来告诉我,你把多米交给了宇文修!”
他每说一句话,盛南栀的衣服就褪下一些。
“你明明知道,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的人就是宇文修,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但是你还是那样做了,盛南栀,你怎么敢把多米交给宇文修的,我问问你!
宇文修!那是害死我父母的人,你怎么敢把我的儿子交给宇文修的?盛南栀!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此时此刻,傅沉墨已经无法发泄自己的愤怒了。
他如猛兽一般撕扯着盛南栀身上的衣服,布料撕碎的声音,在这样昏暗的客厅里,显得十分的暧昧。
等盛南栀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胸口,早已一片冰凉了。
她无法承受这般猛烈的傅沉墨。
只能狠狠地抓着沙发的一角,挺直了背脊,努力地让自己放松下来。
可再怎么放松,猛然间的疼痛还是让盛南栀再度湿润了眼眸。
事后。
傅沉墨只是简单地系好了昂贵的皮带。
他连衣衫都懒得褪去,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羞辱呢。
盛南栀扯过落在地面上的外套,勉强地遮住了自己。
那一刻,她顾不得任何羞辱的感觉。
脑海里只是不断重复着傅沉墨的话语。
他说,宇文修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
他说,宇文修是害死他父母的人。
是啊,宇文修是傅沉墨不可和解的宿敌。
这么想来,她又觉得今日这般情况,便是最理想了的吧。
毕竟,傅沉墨没有丝毫怀疑她和宇文修之间的关系。
光是连想一想,她都在后怕,她害怕傅沉墨知道她和宇文修的关系,害怕傅沉墨忍着血淋淋的伤疤来做抉择。
已经起身的傅沉墨甚至都懒得回头看一眼盛南栀。
他决绝地抽身离去。
等脚步声完全淡去了之后,盛南栀这才平静地穿好已经残破不堪的衣衫。
她朝着门边的方向看了看,傅沉墨已经走远了。
院子外。
老周瞥了一眼傅沉墨硬朗侧脸上的红润。
大概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去找宇文修。”
傅沉墨上车之后,并未多言。
只是冷冰冰的吩咐着。
老周也不敢怠慢,迅速地朝着宇文修现在的住址开了过去。
层层安保的别墅外。
傅沉墨矗立在这里,眼底满是愤怒与蔑视。
“抱歉,我们宇文总吩咐了,最近不管是谁,都不能入内。”
傅沉墨冷然一笑,“我不入内,让宇文修出来见我。”
门外的保镖一脸的为难,看面前的男人,气宇不凡,又不像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但宇文总交代过,谁也不见,谁也不让进的。
老周皱着眉,“你是不是瞎了,连傅总都不认识了?”
保镖揉了揉眼睛,这么一说,眼前的男人还真有点熟悉。
他退了两步,认真地打量了几眼傅沉墨,这才赔笑道:“傅总,不好意思,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我这就让人转告宇文总。”
大概两分钟之后,宇文修出来了。
傅沉墨没有废话,“我的儿子呢。”
“你儿子在我这里,很安全,你不用担心。”
傅沉墨似乎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多米在哪里都比在你这里要来的安全,宇文修,不想搞得太难看的话,现在把多米送出来。”
“我不会交出多米的,我说了,多米在我这里很安全。况且,这是北城,北城这一带,我比你更熟。”
宇文修的话里,还是有话。
傅沉墨正欲开口,就见老周冲了上前,“什么熟不熟的,宇文总,在我们家傅总好好说话的时候,我劝你把傅小少爷给交出来,这件事情,不管从哪个层面来说,都轮不到你插手!”
轮不到他插手?
宇文修深思熟虑了一下这句话,反倒是意识到很重要的一点。